眼見民主一步步走向失落,我們還能為自己的國家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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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1/09 第1357期 | 訂閱/退訂 | 看歷史報份
新書鮮讀 眼見民主一步步走向失落,我們還能為自己的國家做什麼?
前Spotify資料鍊金師★串流如何取代實體音樂,並讓我們重新願意付費?
放下父愛的缺憾,也放過自己!此刻的你會對當時的父親說什麼?

新書鮮讀
眼見民主一步步走向失落,我們還能為自己的國家做什麼?
圖/平安文化
書名:《22世紀的民主主義:日本NO.1天才菁英學者,寫給每個民主國家公民的撼世之書!》

內容簡介:當民主陷入死路,你會選擇放棄它,還是改變它?

日本NO.1的天才菁英學者,耶魯大學副教授成田悠輔,寫給每個「民主國家」公民的撼世之書!當你眼見「民主」一步步走向失落,選票無力改變現狀,資源被少數人壟斷,甚至開始有人嚮往獨裁國家的安定和效率,生在民主國家的我們,還能為自己的國家做什麼?

成田悠輔:我在此斷言,即使年輕人全部投入政治,也無法改變任何現狀!

  我們身處於一個被無形之手控制的社會。我們看似擁有自主權,能夠選擇自己的候選人,但我們選出來的人,不但無法解決社會問題,還會為了自身利益,激化社會對立。本應共存的群眾被分化,民主正逐漸變質,失去原有的意義。

  民主已經故障,不管投給誰都一樣爛。物價通膨,房價居高不下,社會越來越不平等,年輕人積極投票、投入政治也沒用,最後還是被既得利益者壓制。想打破政治上由少數人制定的遊戲規則,除了「革命」真的別無他法了嗎?

  如何真正落實民意,讓國家回歸人民手中?當不同的階級、世代產生利益衝突,是否有共存共榮的可能?本書透過科學實證,為陷入迷茫的民主國家提供嶄新的改革思路,直指「未來民主主義」的挑戰與機會,這本書是對「民主」不留情面的嚴厲拷問,但也或許,這可能是我們改變這一切的最後一次機會。

  ★民主要找到活路,必須「砍掉重練」!☆

  .民主國家的衰退:政治家之所以不做對的事,是因為做對的事也無法永遠連任。

  .民主國家的腐敗:不論政策多好,都不會影響政治家的收入,寧可另尋方法牟利。

  .民主國家的矛盾:讓天才與白痴都擁有等值的一票,這看似平等,人民卻會用選票否定自己的利益。

  .民主國家的盲從:人會觀察群眾的風向,放棄思考,選擇符合社會價值觀的那一邊。

  .民主國家的不公:為了挽留企業,政府不敢調高稅率避免出走,但社會分配就會更不公平。

作者介紹: 成田悠輔 , 美國耶魯大學副教授。東京大學畢業,美國麻省理工學院(MIT)哲學博士。專業是運用數據資料、演算法、詩文,來展開商業活動、公共政策的規劃。從電商到教育、醫療政策,努力解決各種社會問題,與企業或自治團體展開共同研究事業。曾參與報導、討論、綜藝、搞笑等各種類型電視和Youtube頻道的企劃和演出。

搶先試閱:〈演算法也會有歧視,帶有偏見〉

當然了,收集無意識的民意資料也會有危險,因為人們無意識間具有的歧視想法和偏見會就此顯現,有增幅的危險。實際上,從人們的思考和行動的資料中學習時,人工智能(機械學習演算法)甚至能學習偏見、歧視性思考和行動。例如在美國等國家,警察和法院會根據機械學習演算法來進行巡邏,或是決定要不要逮捕和保釋。不過此舉遭到抨擊。因為如果放任不管,演算法的犯罪預測精準度會自行提升,那就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轉眼就會形成民族和性別歧視主義下的演算法。

要如何擔保演算法下的公平和平等,這個問題成了時下正流行的研究主題。我和友人最近在國際電腦學會(ACM)中舉辦了一場名為「演算法、最佳化下的公平性、造訪權」的國際會議。

要解決這個問題有兩條路。一是操控演算法,不讓它從人類這種歧視性動物所創造出的資料中學習偏見,二是從資料來源的人類身上消除歧視和偏見。

我認為前者有望達成,因為與其改變人類,還不如改變演算法還比較簡單。避免讓演算法變成歧視主義者的方法,正以飛快的速度開發中,只要將這項進展也加入無意識民主主義演算法中就行了。

放大檢視選舉vs.民意資料

當然了,前面提到的內容有點過於單純,現今的選舉,也不是某天突然沒任何前兆就展開。在表明經過單純化的想法,分出勝敗的選舉面前,從無數個爭論點中掌握哪個是現在熱門的話題,一邊解讀選民的氣氛和民意,一邊整理出政見和政策包,這都是政黨、政治人物、媒體、政治掮客在做的事。雖說最後只能做票數的粗略合計,但在選舉的過程中,還是反映出有形與無形的民意資料。

不過,在選舉前階段的民意推測,目前仍是尚未明文規定的黑盒子,由相關人士暗中進行,就連紀錄也少得可憐。看在一般選民眼中,以莫名其妙的形式壓縮而成的政策包,不知從哪兒冒出,就此要求他們在這幾個政策包之間做選擇。而且看這些對立的政策包會發現,它們往往都很相似,會讓人分不清政黨之間究竟有什麼不同。

這種與現狀形成對比的無意識資料民主主義,可說是嘗試讓一邊解讀民意,一邊整理出政策包的前一個階段更加清楚地視覺化、明確化、規則化。也可說是嘗試將一切交給軟體和演算法去決定,藉此不會過度包裝化,而能與無數的爭論點對峙。其副產物就是能削減像政黨和政治人物,這種帶有濃濃二十世紀味道的中間團體。

遠離網路直接民主主義

無意識資料民主主義,與「使用網路的直接民主主義」也不一樣。在網路時代,不透過政黨和政治人物等中間團體,所有市民對特定的論點,展開直接投票的這種大規模的直接民主主義,是有可能實現的。古希臘的雅典人聚集在山丘上大聲說話展開的直接民主主義,有可能擴展至全世界。這是在網路黎明期,人們常說的夢想。

的確,如果問說網路直接民主主義就技術性和物理性有沒有可能實現,確實有這個可能。不過,就算能實現,網路直接民主主義還是有兩大障壁。

第一個障壁,是它與選舉民主主義一樣,都有同步、竅門、分裂的弱點。第二個障壁,是無法處理一定數量以上的討論和論點。舉例來說,就算有個全球直接民主制App,一項討論一秒就能投票完成,但要是要求你投票十萬次,你會很想悄悄關閉這個App對吧。之所以避免不了這兩個障壁,是因為網路直接民主主義也算是人們有意識地思考,進行投票的意識性選舉民主主義的一種形態。

而能跨越網路直接民主主義這個困難的,正是無意識資料民主主義。無意識資料民主主義不(只)倚賴投票,它還會自動化、無意識化。最後它能同時並行處理多個討論和論點。有意識的投票和選舉所造就出的同步、竅門、分裂,也得以就此變得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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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Spotify資料鍊金師★串流如何取代實體音樂,並讓我們重新願意付費?
圖/木馬文化
書名:《串流音樂為何能精準推薦「你可能喜歡」:從演算機制、音樂經濟到文化現象,前Spotify資料鍊金師全剖析》

內容簡介:音樂變得觸手可及之後,如何在茫茫歌海中找到下一首{你可能喜歡}!★前Spotify資料鍊金師★

——深入探索坐擁5億會員、全球最大音樂串流平台如何顛覆音樂產業——

——完全解密演算推薦機制、數據背後的文化現象——

「一首歌只要在空氣中振動過,它就應該要能夠被重新召喚出來。」

從九ま年代的錄音帶、黑膠唱片、CD,到現在串流平台,中間歷經了網際網路、Napster、iTunes、iPod 與音樂下載的混亂時期。有的人難以割捨實體音樂的美好,但更多人擁抱串流的便利。曾有一時蔚為風潮的研究顯示:「人在30歲左右就會停止發掘新的音樂。」但這匯集全世界全種類音樂於一鍵的平台卻能讓人欲罷不能、盡情探索,你不禁會開始猜想:這如同音樂導師般精準推薦的演算究竟有何魔法?或者好奇:

  ♪ 串流如何取代實體音樂,並讓我們重新願意付費?

  ♪ 演算法真的懂你的音樂品味嗎?它如何與「播放清單」共同運作?

  ♪ 除了點擊播放,還有粉絲大軍入侵、音樂詐騙,付的訂閱費到底去哪了?

  ♪ 當排行榜被泰勒斯和小賈斯汀霸佔,小眾音樂還有生存空間嗎?

  ♪ 爵士樂可能已經消亡,而ASMR早已成了新的龐克?

曾為前Spotify資料鍊金師的作者葛倫.麥當諾,研究分析5億的Spotify會員數據、探索了數據告訴我們關於音樂和我們自身的祕密。作為個人化推薦功能與音樂體驗創始人之一的他,以風趣明快的筆調,結合深厚的科技知識,從文化歷史、工程技術到音樂類型的劃分,深入剖析串流平台與演算法如何在短短20年間重塑我們的聆聽習慣。他用他對音樂的無限熱情,精闢且透徹地分析推動音樂產業變革的種種核心議題,一一解答關於我們對音樂的所有疑問,例如:

  ♪ 我心愛的那首歌會不會因為版權問題消失?

  ♪ 推薦機制是否因著音樂流行趨勢,加深了性別偏見與族群隔閡?

  ♪ 音樂數據能帶我們看見在地文化,例如菲律賓為何9月開始聽聖誕歌?

  ♪ 音樂如何被拆分成6000多種類型,引領我們探索嘻哈、重金屬或其他未曾想過的音樂?

  ♪ 只要將音樂上傳串流平台,我也有成為搖滾明星的可能嗎?

  無論你是音樂愛好者、音樂創作者,還是對數位革命充滿興趣,這本書都將讓你大呼過癮!

作者介紹:葛倫.麥當諾,軟體工程師、演算法設計師、音樂布道者,曾任全球最大音樂串流平台Spotify的資料鍊金師(Data Alchemist)近十年。自1990年代起,他便是最早也是最具影響力的資料探索者之一,致力於利用資料深化我們對音樂的集體與個人體驗。他在美國新創音樂智慧資料庫回聲巢(Echo Nest)的工作,促成了2014年Spotify的收購,也讓他正式進入串流音樂的世界,成為影響5億樂迷收聽習慣的演算法核心人物。他的網站《噪音一把抓》(Every Noise at Once)建構了一個前所未見的全球音樂類型運算地圖,並持續推出各種探索音樂與喜悅的工具。

搶先試閱:〈紅髮艾德拿了我的錢〉

「播放比例制」與「使用者中心制」的分潤機制比較;在串流權利金分配計畫裡,公平性這個假設性概念的個體經濟學意涵

假設你是音樂串流服務的付費會員——就像所有的好公民那樣——那你對如今錄製音樂產業的絕大部分的營收來源就有一分貢獻。一如音樂產業長年的狀況,這部分營收的大宗都會流向最有人氣的作品。紅髮艾德在Spotify歷史上是累計播放次數的第二名,對此我個人的貢獻來自於我意外地迷上了他的那首〈山丘上的城堡〉(Castle on the Hill),所以其累計超過十億次的播放次數裡,我也出了份力(這還只是一個平台的數字,雖然Spotify確實是紅髮艾德的大本營就是了)。我同樣欲罷不能的還有熱門歌曲的翻唱,而〈山丘上的城堡〉一個我很喜歡的版本,演唱者是韓國的翻唱歌手J.Fla,她論名氣自然比不上紅髮艾德,但她翻唱的很多歌,包括〈山丘上的城堡〉在Spotify上都至少有破百萬的播放次數,所以看來她要吃翻唱這行飯名氣還是夠的。

要是你對此心存懷疑,你很可能會持有三個常見、聽起來合理但與事實不符的理論,關於你付的訂閱費用是如何流向從事音樂創作的藝人。

錯誤理論一:藝人沒拿錢。這是錯的。任何一家大型音樂服務平台都會把七成左右的營收拿去付權利金,留下大概三成。這種賺頭略小於Apple在iTunes下載時代那三十五%的利潤,更遠遠比不過黑膠、CD的壓片廠、經銷商、唱片行合計有營收五十五%的利潤。串流授權合約真就是這麼寫的,收益即是按比例來計算,所以串流平台賺得愈多,他們付出去的權利金也愈多。平台業者如何營運與潛在獲利,看的就是他們如何利用那剩下的三十%。

錯誤理論二:每一次串流都值一樣的錢,所以藝人收到的錢就是固定單價乘以歌曲被串流播放的次數。這也是錯的,不然你作為使用者就會變成聽得愈多付得愈多,而訂閱制同樣不是這樣運作的。

錯誤理論三:串流平台業者拿了你的錢,你聽音樂,然後業者把你的錢分給你聽過的藝人。這是三種理論中最好的一種,因為這在理論上確實行得通,而且你就算一直抱持著這種想法,也不會對你自己產生什麼樣不好的後果。但錯就是錯。

放眼音樂串流訂閱市場,多數主要業者的分潤其實是透過一個相對簡單的數學計算:業者把整個月下來,從所有使用者賺的所有錢放進一個大水庫,然後再根據當月實際的串流表現進行分配。這種做法名為播放比例制,英文叫pro rata,其中pro在拉丁文裡的意思是professional,代表平台業者「很專業、很厲害」,而rata的意思是「不用把四億份請款單都印出來」——這對應的是那種你個人所花的錢直接分配給你所聽藝人的模式,正式名稱叫「使用者中心制」,而使用者中心制的英文是跟拉丁文毫無關係的user-centric,主要是其支持者希望名稱簡單易懂。

仔細想想,你可能會意識到一件事:假設你訂了一家串流服務,然後你一個月下來只聽了J.Fla翻唱的〈山丘上的城堡〉這一首歌,而且只聽了一次。但即便是這樣,J.Fla可能還是沒辦法從你的十元月費中把七元拿好拿滿。

在播放比例制之下,你可以很有自信地把可能兩字拿掉,因為這七元J.Fla確實拿不到。你付的錢不會直接從你手裡跑到你聽的藝人那裡。你個人的播放次數也會被放進全平台的總播放次數裡計算。

所以如果某個平台有一億個十美元方案的使用者,每個人每個月能貢獻的分潤金額是七美元,那乘以一億人就是七億元。假設本月這一億名使用者的平均播放量是一千首歌,那麼總播放次數就是一千億次,一次播放的價值就是ま・まま七元。所以J.Fla不會因為你聽了她一首歌一次,就拿到七美元,那是使用者中心制裡才會有的假設狀況。實際的狀況是她只能分到ま・まま七元。你的另外六點九九三元有其他的地方要去。

紅髮艾德相對之下,擁有一千萬名粉絲使用者(一千萬是取個差不多而不會太過分的整數),且這些使用者都只聽他一個人的歌,一個月大概聽個一千次(取個很客氣的整數)。這些使用者可能就住在隔壁公寓,跟你只有一面薄牆的距離。這樣算下來就是一百億播放次數,相當於當月總播放次數的一成,由此艾德便能分到該月分潤的十分之一,七千萬美元。

很多人斜眼看著這些人為設定的數據,但自己又沒有辦法像紅髮艾德那麼走運,隨隨便便就把錢給賺了,於是他們憤怒地下了個結論,認為是紅髮艾德把原本應該流向小藝人的錢都拿走了。更過分的是,艾德拿走的那十分之一分潤,裡面也有你的一份,但其實你根本不聽他的歌。所以這整個系統根本就是作弊、打假球,就是在服務有權有勢的人。就是因為有這種系統,艾德以外的音樂人才會窮到快活不下去。

大部分企業系統都是服務有權有勢者的作弊系統。但在此例中,系統的發明者並沒有辦法預判當使用者真正開始使用系統後,事情究竟會如何發展。他們做了一些情理之中的推斷,但還是有一些結果與他們的想像不同。事實上,幾乎沒有人會一個月拿十美元出來訂閱平台,然後聽一首歌一次就完事了。真有人這麼做,我們幾乎可以肯定他或她不是因為把整個月的愛都壓縮在三分鐘內,然後真覺得這三分鐘就值七美元。正常的串流使用者大致上一個月播一千首歌。要是你這個月聽了一千遍J.Fla,那就相當於一千億次播放次數的一千次,也就是一億分之一的播放次數。換算一下,她可以拿到七億元分潤的一億分之一,也就是七塊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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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父愛的缺憾,也放過自己!此刻的你會對當時的父親說什麼?
圖/寶瓶文化
書名:《父能量:放下父愛的缺憾,也放過自己》

內容簡介:曾經,我緊抓住對父親的失落,因為害怕一旦放下,我和爸爸之間就什麼也沒有了。若時光倒流,回到你和父親曾有的揪心畫面裡,此時此刻的你會對當時的父親說什麼?假如父親回應了,他又會對你說什麼?

不顧家的父親、軟弱的父親、暴力的父親、離世的父親……父親缺席的我們帶著傷痛前行,生命中缺失的「父能量」,長大的我們如何為自己補回?

【給所有在父愛缺憾裡受傷的孩子們】我們曾受過傷,我們要學習負責療傷,與自己和好相處。

  //

  故事從馮以量重壓心上的一段回憶說起:父親出殯當天,十三歲的他目睹亡父竟七孔流血,自此在心裡種下「我不孝」的內疚。無盡哀傷與對父親拋家的恨意生根纏結,磨耗他三十多年。

  由這份遺憾深入,他陪伴著成年兒女們一一去看見,人生中那輪迴般的痛、難解之苦,原來是內心深處的父愛缺憾從未被照顧。

  .她罵老公:「你不要像我爸那麼沒用!」又罵兒子:「為什麼你這麼像你爸?」──她渾然不覺自己複製了母親對父親的憤怒,並將這股憤怒帶進自己的家庭關係。

  .癌末的父親說:「我的女兒說她恨我,說她不需要爸爸。」──當孩子說「我不喜歡你」或「我恨你」,其實只是想告訴你:「我這麼愛你,為什麼都感受不到你給我的愛?」

  .父親懺悔:「我為過去的自己感到難過,也為我兒子感到抱歉。」──對兒子家暴的他,小時候是爸爸的暴力受害者;而他爸爸,幼年時也遭自己的父親施暴……

  //

  無論好壞,每一位父親都刻成了兒女的生命印記,即使長大也未曾消退。

  不是所有關係都能和解,也不是所有缺憾都能彌補。本書的如實述說,令人揪心,但我們終於有機會看清一位父親生命的全貌,理解父愛背後的承擔及侷限,進而能給自己更大的允許、更寬容的選擇,放下爸爸,也放過自己。

作者介紹:馮以量 ,馬來西亞家庭關懷及家族治療推手,澳洲南澳大學社會科學(輔導)碩士。二十多年輔導領域與安寧療護實務經驗,輔導超過千對夫妻及青少年,陪伴超過千位臨終病人及喪親者,開設兩百餘場有關家庭關懷及臨終關懷深度學習工作坊,並進行超過千場演講(觀眾總計超過四十萬名)。

搶先試閱:〈我緊緊抓住心中的遺憾,像在聲明我仍愛著父親〉

我在台灣上課,大約有三十位社工及諮商師來參加。

為期三天的課程裡,我們一同圍著圓圈坐著。在第二個夜晚,指導老師邀請我們每一名學員輪流站到團體中央,大聲唸出自己想要改變、而且想要放下的事情。

老師給我們每個社工分發一張白紙。我在白紙上,毫不猶豫地寫下:

我願意放下我對爸爸不孝的虧欠與內疚。

這樣的夜晚,輪到我出場的時候,我不緊張,清清喉嚨,打開紙張,對著每位學員大聲地說:「我願意放下我對爸爸不孝的虧欠與內疚。」

接著,我撕碎那張紙,把碎紙丟到籃子裡之後,坐回原位。

● 回看自己的悲傷史

故事是這樣的──

我有幸參與一場由台灣安寧照顧協會主辦,專門為台灣社工開辦的「安寧療護社會心理專業人員課程:專業基礎課程」。其中,有三天的課程是需要我們參與者去面對自己的悲傷史,好讓我們能重新整理自己的悲傷史。畢竟要幫助喪親家屬走過悲傷,我也真的必須先好好地走過自己的悲傷。

其實上課的內容不難,最難的是要看我願不願意在大家面前,勇於掀開自己的脆弱及傷疤。感恩的是帶領我們的兩位老師都非常資深,由於他們的準備充裕,個人特質又特別溫暖,讓我安心不少。

一開始,暖身的部分做足,接著,老師吩咐我們每位夥伴寫出屬於自己的悲傷史,好讓我們能為自己的悲傷史做出整理,回顧一番。

/

先讓我說一說如何完整地寫出自己的悲傷史。這三天,我們是以循序漸進的方式完成整個悲傷史的藍圖。首先我們在紙上畫一條線,用來代表我們的生命線。然後在這條生命線的不同年齡點上,寫出我們的失落經驗,並且在每一個點上面,清楚地書寫我當時的歲數、失落的事情、當時的情緒、當時的衝擊、對我當時的重大影響等等。

我在我的生命線上,寫出了六個重大失落的事件。那就是:

.十歲,爸爸離家出走

.十三歲,爸爸癌末去世

.十五歲,媽媽罹癌,接受化療

.十七歲,媽媽癌末去世

.二十八歲,意外車禍,視網膜剝離

.三十三歲,健康亮紅燈,養病九個月,被迫留職停薪

其實還有很多失落事件,但是我就不寫這麼多了。我把一些比較重大的失落事件記錄下來。看著那張白紙,雖然寫得如此簡單,可是這些失落,在我的心靈上都是很有重量的。

寫好後,老師邀請說:「從裡頭挑出三個失落事件,選擇在三人小團體中分享。」

我和另外兩位夥伴開始分享我們的失落。我挑了「十歲,爸爸離家出走」、「十七歲,媽媽癌末去世」及「二十八歲,意外車禍,視網膜剝離」的事情來分享,我覺得這三個點是我想要去看一看的。

第一天的第一回合討論完成之後,老師帶我們做了一回冥想,與過去的自己說說話,也讓我們和自己的悲傷做了一些自由的聯想。第一天的課程,就結束了。我覺得還好,沒有引起任何大風大浪,我還撐得住。

● 一個我從不曾寫出的祕密

第二天的第二回合三人小組討論,老師開始多加了一些資料及探索的問題,大家往內心深處愈走愈深。

我相信我的夥伴及老師不會傷害我,因此,我說出了心裡很深層的祕密。那是我在任何一本書籍裡都不曾提及的祕密。

沒想到,這一次我準備好要去面對了。

我不曾說過這件事,是因為每一次說起,都會很難過,而且是會難過得很厲害的那種,所以不要說用文字記錄,根本就不敢書寫那個過程。畢竟,失去父親的哀傷之中,隱藏著不少的虧欠、自責與不孝的念頭。

我也不知道為何說了出來。總之我就是說出來了,連後來在大團體裡,我也說出來給大家聽。

我對著大團體說:「本來這件事情不是我勾選的三件失落。可是和夥伴對話的過程,促使我覺得自己有必要走進去看一看,所以我說給兩位夥伴聽了。」

大家都安靜地聽我述說。

「我和爸爸的關係不好。他嗜賭如命,欠下一大筆債款後,離家出走,我憎恨他如此狠心地就這樣不管我們死活。因為他的離開、因為我們的貧窮,我們住在一起的三代家人幾乎每天都面對爭吵的生活。那時候,我才快十歲。

「他就這樣不見了,足足近四年。這段期間,他有回家嗎?有。在某個夜晚匆匆地回家,不說話、不出門,把自己關在臥房裡;兩天後,又一聲不響地離開我們。他回來就是要見一見他的母親,還有我的母親。

「在我十三歲的時候,他算是回來了,不再離開。為什麼?他生病了,癌末。媽媽希望我能照顧他,可是我不願意,也沒有人告訴我,他只剩下一到兩個月的壽命。所以我報仇,並且反對他回來。我對爸爸很不好:大聲罵他;把祖母煮給他喝的藥材湯都倒掉、雞腿吃掉;他洗好澡後,需要我幫他拿衣服,我都是用丟給他的,要他自己撿起那些衣服。我就是很不喜歡這個爸爸。我媽媽因此把我打到腿部都流血,說我不孝!我就是堅持不要照顧他。」

其實這些都不是祕密。祕密在於……

「他出殯那天,我哭到不行。媽媽是寡婦,華人習俗不允許妻子送丈夫最後一哩路。結果,由我們這兩個還是青少年,看起來不大也不小的兒女送爸爸最後一程。我十三歲,我姊姊十四歲。出殯的當天早上,道教法師吩咐我們兩個:『我們準備出發了,你們姊弟倆過來看看爸爸最後一面了。』姊姊走在我的前頭,她看了之後,轉身邊跑走,邊哭喊著說:『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的?』我走到棺木前,看見……」

我坐在大團體內,不停嘆氣,再也說不下去。

不過,這回是我主動要處理自己的悲傷,所以請大家給我一些時間。好不容易擦乾眼淚,透過幾回深呼吸,進而調整有點麻痺的雙掌,我繼續說:「那時候,我看到的是躺在棺木裡的爸爸,他七孔流血──眼睛流血、鼻子流血,嘴巴也流血。他的臉已經被血漿給模糊掉。我看不見他的樣子。」(後來加入殯葬業工作,才知道這其實是因為父親的遺體沒有好好地進行防腐處理,加上在馬來西亞這麼熱的氣溫下,讓棺木擺在一個沒有空調的殯儀空間長達三天兩夜,遺體更容易腐壞。)

說出口的當時,乃至現在寫下來的這一刻,是一樣的:我還是沒有辦法忘記站在爸爸的棺木面前,所看到的那一幕。

/

父親的遺容讓我很難過。

這麼多年來,我都在逃避那一幕情景,把所有的情緒一一壓抑,選擇不談,試著去忘記。但是,有些事情你忘不了就是忘不了。即便現在寫的時候,我的胃還是有點絞痛,雙手依然有點麻痺。

這幅畫面,相隔這麼多年,根本就沒有離開過我,也沒有被我成功地遺忘。倒是讓我很後悔、很內疚、很懊惱也很自責。

幹!我為什麼在那時候做出這麼多大逆不道的行為呀?!我幹麼這麼不孝,讓爸爸不得善終呀?!

我不明白十三歲的我是用一種怎樣的思維,會自動把那幅不堪的畫面詮釋為:「這都是我的錯。我是不孝子。我真是個不孝子。我需要為爸爸的七孔流血負責。」

這種非理性的想法,在十三歲男孩的心靈裡啟動了一個決定:這輩子,你就是一個不孝子。

時間久了,它已經根深柢固,怎麼甩也甩不開。

現在寫的時候,我還在嘆氣。唉,爸爸,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 每個人走在哀傷的路上,有自己的步伐

「其實說到這裡,我還是很難過。」

話說到此,我就在大團體裡停止講下去。鼻子一酸,流下了熱燙的眼淚。

一面聽著老師給我的回應,我一面抹掉那些流下來的眼淚。老師說完了,我們倆安靜地望著彼此。我的眼淚依然沒有停止,夥伴們也願意給我們倆安靜的空間。

老師問:「以量,這些眼淚是……?」

「很傷心,也很複雜。」我繼續說:「這一生,我總在告訴自己,不管怎樣都不要像爸爸一樣。爸爸的不負責任、爸爸的懶散、爸爸的逃避,我統統都不要。我用我一輩子的力量活出另一個和父親不一樣的生命。可是,我並沒有因為這樣的不一樣而快樂。我對他的虧欠,藏在心裡很深。」

我還說:「我現在明白,自己的內疚及自責都是來自於頭腦的非理性思維。但我就是一直沒有辦法放掉這個想法。頭腦都知道,可是這裡沒辦法放下。」我拍打著心臟。

「為什麼還不放下呢?」老師追問。

「如果我連這個都放下,那麼我們的父子關係裡,就什麼都沒有了。」我對老師說。

/

寫到這裡,好像覺得自己明白了一些。

我們父子之間沒有親密,也沒有互動。回顧父子關係,我的腦海裡就只剩下那些不孝的行為及話語。如果我把這些都拿走,那麼我們的父子關係裡,還剩下什麼?所以我緊緊抓住心中的遺憾,以這樣的虧欠來聲明,我還是愛我的父親。

真的,假如我連我對爸爸所做出的叛逆行為而產生的自責都放下,那麼我們之間,就什麼都沒有了。

我們父子之間的關懷少得可憐,我們父子之間的對談也少得可憐,更不要說什麼甜蜜時光及回憶,那簡直是海底撈針。當時的我,連稱呼他一聲「爸」都不願意,我還能夠奢求我們之間存留什麼?

那些恨,希望得到寬恕。那些自責,希望得到放下。這幾年,我寬恕了我的爸爸。但我沒有辦法放下那些自責,沒有辦法寬恕自己當初的行為。

/

老師聽得明白,不斷點頭。

兩位老師沒有強迫我一定要放下,因為,他們清楚地知道當每一個人走在哀傷的路上,都有自己的步伐。我感謝老師們的包容。畢竟,要我說出爸爸去世那時的遺容,真的需要鼓起莫大的勇氣。

當天,我踏出了一步。

這一步,對我而言很重要。對我的父親,也很重要。

──む 給與父親關係不好的成年子女め過去那一段與父親建立的親子關係所埋下的種種怨恨及煩惱,你覺得自己能跨過去嗎?要是你想跨過去,你還需要訓練及展現哪些內在的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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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WASP 對於 LLM 的安全建議
大型語言模型(Large Language Model, LLM)是一種基於人工智慧技術的語言模型,可以處理、產生出類似人類的文字。LLM 在經過特別訓練之後,可以處理大量的自然語言數據。致力於提高應用程式安全的組織 OWASP(Open Web Application Security Project)針對 LLM 的安全提出了一系列可以實做的安全指南。

超夯!Netflix《黑白大廚》參賽者IG、餐廳地圖,懶人包統整∼去韓國這樣吃
你準備好進入美食的戰場了嗎?Netflix 近期爆紅的美食競賽實境節目《黑白大廚:料理階級大戰》絕對讓你看得欲罷不能!100 名廚師展開一場烹飪階級的激烈對決,黑湯匙(隱藏的廚藝大師)對決白湯匙(明星名廚),火花四射的比賽讓這部節目成為韓國當紅炸子雞。本次幫大家整理好參賽者名單、餐廳地圖以及 IG 連結,快來看看這些大廚們的廚藝奇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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