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廉價日本》
內容簡介:你撿到的「好康」,就是沒漲到的薪水!?為什麼「不漲價」,反而變成日本的經濟危機?「就算便宜,也不想買。」「收入變低的時候,只想找更便宜的價格。」日本的現況,會是台灣的未來嗎?
當「變便宜」不只是促銷,而是一種必然?更可怕的是:變便宜=/=與「匯率」有關!大多數的人在理解「物價變便宜」這件事時,都會直覺認定與匯率有關──當然,匯率是一個決定因素;但現今日本遭遇的難題卻是:從收入到支出的惡性循環。
薪水變低,消費者追求便宜的價格→企業將商品的價格變低。這樣的銷售策略一開始當然是奏效的,但當原物料的成本已經無法再降,甚至價格變高,那麼還有什麼可以拿來降低成本、達到降價的目的?
答案:把薪水變低。
如果成本已經無法再降,就不再調升員工薪水、甚至想辦法降低員工薪水;如果本國薪資已經降到極點,那就裁員,企業轉移到人事費用更低的國家。普通的薪資→不會變高的薪水→變低的薪水→消失的薪水/更低的薪水。
低薪是怎麼來的?低薪就是這麼來的。回不去的訂價,停滯甚至消失的收入。→更可怕的是:低價,變得更有吸引力
因為收入停滯、甚至變低,所以一○○圓的雜貨、二○○圓的便當,就變得更吸引人。但當一○○圓的雜貨、二○○圓的便當在獲利有限的情況下,又排擠其他可以取得合理獲利、能夠保障薪資的商品,原先有能力發出合理薪資的企業,為了求生,也只好用同樣的方式降低成本。
而在低薪者變多的同時──能夠消費合理獲利商品的消費者變少;低價商品的消費者變多,卻無法增加企業獲利。企業無法增加獲利,創新的腳步也變慢,也無法爭取優秀人才進入企業。
「便宜,真好啊!」這麼想的消費者,等於是預支自己未來的薪資漲幅。
但低薪讓他們必須這麼做。當薪水只夠填飽肚子,誰有心情去想:本來自己可以多領多少錢?
面對這種狀況,企業該怎麼辦?學界怎麼看?政府該怎麼做?→藏壽司社長、東京大學經濟系系主任、大創百圓商店,怎麼看低薪、低價現象?
作者中藤玲除了觀察社會現象外,並針對企業對低價的成因、影響的看法,學者提出的見解,消費者遭遇的兩難困境,進行深入且詳實的探究。便宜當然好,便宜有好貨,當然更好!但當企業唯一的促銷手段只剩下降下,勞工、消費者,甚至國家會面臨什麼樣的困境?
當總是走在台灣前方的日本,面臨國家便宜到可以被買走的問題,台灣是否更應該思考:非都會區的低價、低薪,是否也在促使台灣撲向相同的惡性循環、無法脫出的困境?
作者介紹:中藤玲,一九八七年生。早稻田大學政治經濟學部畢。曾留學美國波特蘭州立大學。二○一○年進入愛媛新聞社、編輯局社會部。二○一三年進入日本經濟新聞社。負責食品、電機、汽車、通訊業界及M&A、工作方式等採訪線。
搶先試閱:〈疫情過後,日本還會這麼「廉價」嗎?〉
新冠肺炎疫情造成景氣降溫,為了防止感染擴大,在外食或旅行等經濟活動上的限制造成需求的抑制,另一方面供應鏈的斷裂也造成供給下滑。
需求變小,物價容易下跌。當然在家上班的普及以及宅家文化也造成電腦、平板或遊戲機、外送服務等需求增加,物價上漲。
在歐美和亞洲等新興國家也同樣有著「需求減少造成物價下跌」的現象,「但相對而言,日本物價的『低廉』仍然不會改變。」哥倫比亞大學伊藤教授說。
還有另一種看法。
第一生命經濟研究所的經濟學家永濱認為「疫情過後,很可能會朝著服務業的物價下跌和﹃財﹄的物價上升這兩種極端方向前進。」
所謂的財就是物品,為了防止供應鏈斷裂,生產有往國內回流的傾向。這些商品有一部分的價格便會調整。
「即便如此,『廉價日本』也只是變成『物價稍微便宜一點的日本』而已。」 永濱經濟學家表示。因為日本跟海外相比,物價下跌的壓力更強。
海外持續通膨,東西的價格很容易上漲,這代表金錢的價值下跌了。日本物價不容易上漲,所以金錢的價值難以下跌。如此一來貨幣的兌換比例跟匯率會讓日圓更容易升值,而日圓升值又跟生產據點空洞化有關。
這簡直是惡性循環。
7 ── 國家、企業及個人該怎麼做
二○二一年二月,美國影音串流大廠Netflix 在日本的漲幅高達十三%。
國內其他競爭對手大多維持價格不變,但Netflix 的主要方案卻從每月一三二○ 日圓調漲到一四九○日圓,和美國同水準。
全球會員超過二億人,在原創作品上也加強心思的Netflix,會定期調漲全球的價格。二○二○年的美國和加拿大、二○二一年一月的英國也宣布了每個月調漲一○○至三○○日圓。像這樣不分國境在數位服務上做到全球標準的價格機制,並不會去顧慮日本的便宜物價,仍會將此機制導入日本。
這樣的調漲也逼得我們開始進行判斷。
就算漲價還是要付費嗎,抑或不付──
日本在長期通貨緊縮均衡下的狀態,就像是「溫水煮青蛙」,日本在某方面可以說是步調緩慢,但世界是不會等待我們。購買力衰退、跟不上全球價格的日本人難以出國旅行,這些未來現象漸漸開始出現了。
為了不要變成廉價日本,有各方建言出現。
例如從宏觀經濟來看,政府可以採用「通貨再膨脹政策」,多多印鈔,讓人們提高對通膨的期待,或是放寬解雇規定等等。至少絕對要廢除拒絕企業加入協商的規定,活化競爭是不可缺的。數位轉型伴隨著陣痛期,會讓企業在重新調整人員配置上遭遇困難,此外增加提升員工專業性的人才投資、轉型朝生產力高的領域雇用人力等都是很重要的。
這些都不是新的問題,是已經有處方箋的。
最後討論的結果,端看各行業的第一線是否能踏出第一步。
例如放棄終身雇用制,薪資不是採用年功序列制而是以成果論,這樣的體制員工自身是否能接受。從這些切身的課題,到如何修正解雇規定等政治面的決策,這些都是員工可能會面臨到的抉擇。
「日本的常識」並非世界的常識。
物價低廉的日本在面對這些認知時,就算在個體經濟學上看似合理,但微觀經濟學卻並非如此,這種「合成的謬誤」造成的縮小均衡問題,可以一直束縛著我們嗎?我們正面臨這樣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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