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端疫苗獲緊急授權(EUA)製造已滿一周年,衛福部採購五百萬劑今年三月全到貨。國民黨立委萬美玲向食藥署索取資料卻發現,高端疫苗交貨量和使用、庫存總量出現重大落差,逾七十八萬劑疫苗不翼而飛。食藥署的解釋卻前後不一,先表示「損毀」,後說「有封緘沒驗收」。
根據食藥署官網,去年八月到今年三月,高端共交付四十五批次疫苗進行封緘,總數五六六萬四七四三劑。去年六月通過EUA前,高端表示會「免費贈送廿萬劑」。依據合約,高端總供貨量應為五二○萬劑左右,等於「超供」四十六萬餘劑。
不過,截至今年八月八日,高端疫苗已接種二九六萬七一○九劑,捐贈索馬利蘭十五萬劑,庫存一七五萬七三二一劑,屆期銷毀七三二四劑,總數四八八萬一七五四劑。這與封緘數量落差七十八萬二九八九萬劑。
萬美玲表示,第一次詢問時,食藥署說,多劑裝疫苗在開瓶後可能有打不完或其他狀況,無法再使用就會報廢,加上其他統計誤差,於是有數字落差。
進一步詢問「損毀比例太高」後,食藥署又表示,雖然封緘放行數量是五六六萬四七四三劑,實際驗收量僅五百萬劑,不驗收的是「效期太短」;加上另有「損耗」十萬八七○三劑,如此已使用、捐贈、屆期銷毀和庫存總數,約為四九九萬劑,與驗收量相當並無短差。
衛福部食藥署長吳秀梅表示,一般疫苗業者販售合格疫苗產品給疾管署或其他國家,生產量通常會大於販售量,「不可能賣五百萬劑,就只生產五百萬劑」,其中一定計算產品可能有不合格或耗損等情況。
吳秀梅說,高端向食藥署申請五六六萬劑疫苗檢驗封緘,食藥署依照程序檢驗,食藥署收到檢驗量不代表廠商賣給疾管署的疫苗量。食藥署是負責檢驗的單位,業者送疫苗申請檢驗,相關用途由業者決定。
防疫協會理事長王任賢表示,食藥署應該拿出具體紀錄來證明,不管是驗收或施打,食藥署和各醫院都有很完整的紀錄資料,一看便知。
即使「只驗收五百萬劑」,那剩下沒驗收的到哪去了?最可能情況是銷毀了;食藥署一直避談銷毀多少高端疫苗,公布的銷毀數字七三二四劑,但如果「沒驗收」就是「被銷毀」,銷毀的數字明顯低報。
萬美玲認為,高端承諾供貨五二○萬劑,最後封緘五六六萬多劑,鑑於高端製程較不穩定,此數字合理;「正好五百萬劑」才不合理,也低於高端承諾供貨量。以效期太短不驗收也不合理,高端疫苗效期延長的逾二五○萬劑,近封緘數一半,若效期太短打不完,食藥署也可延長效期,沒必要「封緘但不驗收」。
如果說損耗,應該是「多劑量」才會發生,但需要冷鏈的莫德納、BNT疫苗都還有殘劑超打,高端號稱比較容易保存的次蛋白疫苗,怎麼不但沒超打,反而耗損情況比莫德納、BNT嚴重?食藥署的數字比較像是硬湊到五百萬劑。
萬美玲質疑,如果真的是「封緘但沒驗收」,不驗收的原因是效期太短?品質不良?效期到打不完被銷毀?食藥署必須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