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身後媽/打破壞皇后詛咒,改寫伴侶關係與母親形象!


【大家健康悅讀電子報】提供健康資訊、親子教育及有趣的兩性話題,讓你幸福養生,健康、樂活每一天! 【MUZIK AIR】與你分享更多與音樂相關的大小事,讓所有人都能毫無障礙的接觸美好音樂。
★ 無法正常瀏覽內容,請按這裡線上閱讀
新聞  健康  u值媒  udn部落格  
2020/02/27 第1120期 | 訂閱/退訂 | 看歷史報份
新書鮮讀 變身後媽/打破壞皇后詛咒,改寫伴侶關係與母親形象!
賢妻良母失敗記/女人們自我覺醒的生命故事
餐桌上的一匙歷史/掌握大韓民國飲食的精髓!
我們曾經這樣活著/三星八德監獄物語
閱讀筆記 雲山/雲深方見山

新書鮮讀
變身後媽/打破壞皇后詛咒,改寫伴侶關係與母親形象!
文、圖節錄自時報出版
圖/時報出版提供
當全世界要你當好母親,他的小孩卻只把你當成第三者搬進上東區之前,得先搞定魔王等級和婆婆有得拚的小孩!繼母難為,柏金包媽媽挑戰婚姻、繼親關係的幽默作品

內容簡介:「你又不是我媽!」這是繼子女口中最強大的咒語──同時具備拒絕、挑釁與嘲弄的功能。在《變身後媽》一書中,溫絲黛企圖打破母親形象與伴侶關係的迷思,也探討再婚家庭所面臨的情感糾結和社會挑戰。除了借鑒自己的經歷,溫絲黛採訪了許多繼親家庭成員,同時蒐集童話、心理學、人類學和社會生物學方面的見解,以揭示苛刻繼母形象背後鮮為人知的現實。在離婚、再婚率居高的現代社會,這本書有助於我們同理女性在婚姻、家庭中的困境,也希望能更進一步解放被過度神化的母職。

作者介紹:溫絲黛.馬汀博士Wednesday Martin, PhD. ,作家及文化評論家,於紐約有逾二十年的寫作與社會研究者經驗。著有《紐約時報》排名第一暢銷書《我是一個媽媽,我需要柏金包!》及《性、謊言、柏金包:女性欲望的新科學》,作品散見於《紐約時報》、《大西洋月刊》(The Atlantic)、《每日野獸》(The Daily Beast)、《好萊塢報導》(The Hollywood Reporter)、《哈潑時尚》(Harper's Bazaar)、《倫敦泰晤士報》(The Times (London)),以及《每日電訊報》(Daily Telegraph)。此外,她也是《早安美國》(Good Morning America)、《今日秀》(Today)、CNN、全國公共廣播電台(NPR)、NBC News、BBC Newshour的常客。馬汀於耶魯大學取得博士學位,目前與丈夫和兩個兒子定居紐約市。

搶先試閱:〈「她真是個心腸狠毒的女巫!」童話故事的歷史與繼母拿到的劇本〉

"She's Such a Witch!" Fairy Tale History and the Stepmothering Script

格林童話一八一○年後的《白雪公主》版本,故事的開頭就先「殺掉」一個角色:早期的版本是女孩有邪惡母親,結果改成女孩的母親死去,邪惡的人是繼母(日後還有更多的改動)。我們全都熟悉這個故事的情節是如何開展:魔鏡告訴邪惡的皇后,白雪公主是世上最美的人,帶出數百年來我們著迷的主題──繼母是自戀狂,與我們文化中理想的無私母愛,形成鮮明對比。皇后勃然大怒,要獵人把白雪公主帶到林子裡殺掉,回來交差時要呈上肺與肝,證明真的殺掉公主了。然而,獵人不忍心下手,要公主快逃,回宮時用野豬的內臟蒙混過關。皇后用鹽水燙熟內臟,吃了下去。這個舉動是試圖讓白雪公主消失,不但要殺掉她,還要攝取她的精華與美貌。白雪公主闖進七個小矮人的家,小矮人邀請她留下,代價是做家務與煮飯。此時,以及在故事的其他段情節,我們都忍不住要問,白雪公主的父親在哪裡?敘事裡少了他;他的缺席是一個裂縫,所有的壞事都從那個缺口滲進故事。

《糖果屋》:詭計、眼淚與令人毛骨悚然的大餐

如果說白雪公主自戀的繼母嫉妒的是年輕女孩的美貌,那麼其他的格林童話繼母嫉妒的事物則更基礎、更毒辣。她們嫉妒丈夫的孩子有得吃、有得住,甚至是嫉妒他們呼吸的空氣。《糖果屋》重複許多《白雪公主》內含的主題,把繼母的自戀,替換成物質欲望與貪婪,也就是某種原始的「飢渴」:殺人,吃人,完全無法把繼子女擺第一。

《糖果屋》設定在饑荒的年代,對於故事寫成的年代來講,太貼近真實生活。到了一八四○年的版本,故事中的生母再次被改成繼母。某天晚上,家中櫥櫃不剩任何食物,繼母告訴先生一定得扔掉孩子,少掉兩張要餵的嘴。丈夫一開始不肯,後來還是同意了。漢賽爾與葛麗特人在隔壁房間,因為肚子太餓睡不著,偷聽到父母的討論。兩個孩子嚇壞了,葛麗特開始哭,但漢賽爾開始想法子,偷偷跑到屋外,在口袋裡裝滿小石頭。隔天,繼母宣布全家人要到森林裡砍柴,一路上漢賽爾在林間留下小石子做記號。一段時間後,兩個孩子被遺棄在森林裡,葛麗特發現他們被留下來等死,哭到傷心欲絕,但漢賽爾先前留下了回家的記號。兩個孩子等到月亮升起,循著小石子,一路回到家。父親看見他們開心極了,繼母虛情假意,也裝作慶幸,「你們這兩個孩子怎麼這麼貪玩,在林子裡待那麼久?我們還以為你們永遠不會回來了!」

可想而知,兩個孩子回家後,繼母又想了一個趕走他們的新計策。漢賽爾聽見繼母竊竊私語,又想到屋外撿石頭,但繼母老謀深算,這一次鎖上門。隔天早上,繼母給兩個孩子一人一塊麵包尾,叫他們到森林深處「砍更多柴」。漢賽爾撕下麵包屑,沿途撒在路上。然而,這次夫妻二人偷溜後,孩子發現小鳥吃掉了他們做記號的麵包屑,葛麗特再次哭個不停。失去爸媽、肚子又很餓的兩個孩子,在森林裡遊蕩了三天,看見一間神奇的糖果屋。屋裡的女巫和兩人的繼母一樣,假裝是好人,用令人流口水的大餐和乾淨的床鋪,誘騙兩個孩子進屋。然而,女巫很快就露出邪惡的真面目,把漢賽爾關進柴房,強迫葛麗特替自己工作,還咯咯大笑,打算把小男孩養肥了吃掉。葛麗特又開始哭,但漢賽爾很聰明,每次視力不好的巫婆來檢查他吃胖沒,他都用樹枝假裝成自己的手指,一直破壞女巫的計策。最後,葛麗特把女巫推進烤爐,救出漢賽爾。兩個孩子回到父親身邊,父親欣喜若狂,鬆了一口氣。故事講到這,父親的新妻子已經死了,暗示著她和被烤死的女巫之間的關聯。《白雪公主》裡的父親完全不見蹤影,漢賽爾和葛麗特的父親則雖是共犯,依舊是無辜的。

怎麼會這樣?故事裡的父親,任由自己被邪惡的繼母欺騙,或更糟的是,如同在《糖果屋》中,父親也參與了繼母的計謀,但為什麼父親都沒罪?在童話故事世界的邏輯裡,被擊敗的繼母蓋掉父親是共犯的事實,一切全是繼母的錯,父親的一切都是好的,這是一種可能。心理學家布魯諾.貝特罕(Bruno Bettelheim)在《童話的魅力》(The Uses of Enchantment)則提出一個著名的說法,他說童話故事裡的這種「分裂」,正好能讓孩子有辦法處理內心的矛盾之情。孩童與真實生活中的父母有著複雜的關係,他們同時是「好爸媽」,也是「壞爸媽」,在子女的心中同時引發無比強烈的愛恨情仇。

新的童話故事、舊的文化邏輯:希督

很久很久以前,我們認為繼母是壞人。現在,本身不是繼母的人,以及少數的繼母,有可能堅持今日事情已經好轉。難道沒有嗎?畢竟統計上來說,繼親家庭與繼母如今是新常態。繼母的形象難道不會跟著平衡一點,更接近真實情況?人口的組成如今正在經歷重大轉變,老生常談中的邪惡繼母,難道沒和昔日的方格圍裙與手工蘋果派一起消失嗎?簡而言之,沒有。

當然,今日的媒體塑造的繼母形象,人比較和善、比較慈愛,這點值得稱讚。毫無疑問的是,也的確有繼母真的成為繼子女最好的閨蜜或好麻吉(主要是因為她們碰上很幸運的狀況)。這種結果對所有相關人士來說,絕對都健康又有益。然而,繼親家庭專家伊麗莎白.喬齊博士(Elizabeth Church)主張,在關於繼母的假設中,許多表面上看似新式的想法,像是「即便孩子不是你親生的,也不管他們是否對你不友善,你應該永遠以孩子優先」,其實反映出一則相當古老的神話。喬齊指出,在冰島流傳了數個世紀的希督(Hildur)故事中,一名女子同意嫁給國王,但條件是她想要先和國王的女兒英博格(Ingebjorg)單獨生活三年。在那段期間,她照顧那個孩子,努力解開英博格去世的母后對女兒下的三個邪惡咒語。喬齊指出,現代給兒童看的故事,例如《好繼母》(The Good Stepmother)、雙胞胎姐妹花瑪莉凱特與艾希莉.歐森(Mary-Kate and Ashley Olsen)主演的電影《天生一對》(It Takes Two),也有類似的情節:孩子替父親選好新妻子、繼母以繼子女為優先,認為自己和孩子的關係,比和先生的關係還重要、繼母以繼子女為天。如果說格林童話讓孩子沉溺於幻想,認為繼母是全然的壞人、父親是百分百的好人;現代版本的大量希督故事,則讓孩子相信「父親和繼母彼此之間怎麼樣不重要,我才是世界的中心」。

在原本的希督神話與現代的孿生版本中,繼子女高高在上,左右著一切。喬齊指出,「不再是灰姑娘服侍繼母,而是善良繼母努力討好繼子女」,就好像希督的神話,是在替先前世世代代的邪惡繼母贖罪。儘管道理站不住腳,許多女性的確努力當繼子女的希督,竭盡所能表現出好人的樣子,以求被愛。此外,她們害怕自己有可能是邪惡繼母,為了不被當成邪惡繼母,不惜一切代價都要避免那個惡名。在一次又一次的訪談中,女性受訪者反覆提到相同的心情:

我不敢要繼子女收拾他們製造的髒亂,他們可能覺得我是巫婆。

我女兒要是不乖,我吼她不會有心理負擔,有時會罵罵她。但我繼子呢?永遠沒有這種事。不管要我怎樣都可以,只要他不會生氣或難過就好。

這樣很不好,但我在む成年的繼子女め身旁,有點提心吊膽。我對別人有話直說,但碰上繼子女的時候,就算不喜歡他們做的事或說的話,也不敢直接講出來。已經好幾年了,但在他們身旁,我依舊會閉上嘴。

喬齊指出,壞繼母的標籤有效讓人閉嘴。許多繼母每天都不敢張嘴。我們成為出於恐懼而做到極致的希督。

我們的文化用來描述繼母與身為繼母的詞彙或許擴充了,但依舊不切實際,未能體諒我們真正的需求、感受與自我。在「全然犧牲自我、立刻愛上繼子女」與「極度自戀的惡魔」兩種迷思之間,我們面前的選項是兩種截然不同、有著天壤之別的繼母。我們可以把繼母從無惡不作變成百般討好,當成一種「進步」,然而這兩種繼母幾乎都不符合現實狀況,也很難找到中庸之道。有時我們會感到,要當一個繼母,我們得擁有神奇的力量。 ▶▶ 閱讀更多 溫絲黛.馬汀 《變身後媽》

 
賢妻良母失敗記/女人們自我覺醒的生命故事
文、圖節錄自鏡文學
圖/鏡文學提供
「如果我不寫,她們就沒有聲音,她們就是我們。」──陳玉梅 一本描繪台灣女人關於婚姻、家庭、人生以及自我的覺醒之書。 ──特別獻給習慣默默奉獻的四、五、六年級女性。

內容簡介:「女人提供男人情緒支持,但是不認識自己;她幫助男人完成他的事業跟夢想,卻忘了自己的成長跟目標。」太多「女人家們」的委屈被認為不過是自尋煩惱的抱怨,但這數量龐大的枝微末節,卻包裹著同一個大哉問——為什麼我們太過習慣、甚至小看這些抱怨,卻不去問她們為何抱怨?

作者介紹:陳玉梅 ,現任《鏡週刊》文化組主筆,曾主持《蘋果日報》〈人間異語〉專欄十年,對小人物以及各種人生際遇與邊緣處境極為著迷。很多訪問的情感動力都源自於在農村出生、在紡織廠長大的生命經驗。北一女畢業,進台大哲學系,閱讀馬克斯深受震撼,開始研讀社會學,也開始參與學運跟社運,瞭解人在社會結構的限制。台大社研所畢業後進媒體業,因處在階級夾縫中的成長經歷,得以看到主流媒體不關心的人事裡,蘊含的趣味與豐富意義。

搶先試閱:〈四十年來,她周旋在男人間賺錢,在女人間追求愛情─她是個女同志〉

縱橫酒店四十年,一路追尋真愛─小蘇(六十四歳)

小蘇二十歲初為追求獨立,遠嫁汶萊當作跳板,離婚後回台灣,卻因合夥生意被跳票而入獄。之後為了賺錢,她進酒店工作,也投資多家酒店,結果又被客人倒債。為了負責,她甚至赴日賣春還債。

四十年來,她周旋在男人間賺錢,在女人間追求愛情─她是個女同志

在酒店,小蘇每天穿著西裝褲跟外套,按現在的話說,就是一副文青裝扮。她酒量其實很不好,每次一杯就不醒人事。男人來酒店,不就是為了女色嗎?她到底靠什麼在酒店混?面對這個尷尬問題,小蘇一點也不尷尬。她開玩笑:「如果我跟客人說:『我跟你睡覺。』他大概會遠遠退到那邊去了。我反應快,很會說話,後來客人也懶得找我喝,我就靠一張嘴跟交情吃飯。」

小蘇坦然接受自己的性向,她常說:「在酒店業,大家都知道,我是女同志。我每個客人都知道我喜歡女生。客人有時會跟我說:『這女生你用過沒?』我回他:『你有病啊!我跟你們一樣,你們有喜歡的樣子,你不喜歡的女人,你會上嗎?』」

逐漸了解酒店的運作後,小蘇也開始投資酒店。她人生碰到的第一個坎,就是坐牢。「過去這些年,每次有難,都是養父母伸援手。我後來開酒店,自己也不看帳,結果被騙,跳票坐牢。是我養父母曲著身子,帶著要繳房貸的現金七十萬元,到法院繳罰款,才保我出來。」當時這筆七十萬元,是眷村拆遷,小蘇父母要搬到青年公園國宅的頭期款,國宅就這樣沒了。

小蘇把這一段獄中生活說得超歡樂。她說:「我好像不管擺在哪,都能隨遇而安。其實我在獄中過得很好。每天我跟吸毒的獄友賭牌打麻將,很多酒店小姐來看我,還給我帶了許多外國的餅乾跟糖果,全是客人送的。我也跟我媽說,我在裡面過得很好,不用讓我出來,我頂多關一年。但是媽媽說什麼也捨不得我待在監獄,要把我保出來。」出獄當天,小蘇還來不及還清積欠吸毒獄友的賭債八百元,只好告訴管理員,那些她留在管理室的新棉被、新牙刷、舶來品的糖果跟餅乾,通通轉給她,就當還賭債。

*****

說來荒謬,連八百元,小蘇都不想欠,更何況欠父母的債?「這些年為了清償債務,我在不同酒店工作過,再苦我都不會回去說,就是不想再讓父母為我拖磨。」當時在酒店為了招徠客人,酒店一定會讓客人賒帳,後來小蘇被客人倒了好幾千萬,這錢一定要還,否則老闆會找兄弟來討。這一次跳票,小蘇賠光了過去賺的錢,酒店也待不下去了。當時一個朋友在日本,她決定到日本賣春。小蘇說:「我那個朋友那時很驚訝,覺得我怎麼可以跟男人?我也受不了男人那個臉,但自己惹的事,我自己要擔。而且我要活,總要找一條路。」

這次,她只拜託父親幫她買一萬多元赴日本的機票,身上沒帶什麼錢,就這樣飛去日本。剛開始她住公寓,一個床鋪一個月日幣十萬元,還是朋友先幫她付的。在酒店接客十天領了錢,她立刻還錢。日本酒店待遇不錯,不到半年,小蘇就有能力租兩房一廳,月租日幣三十萬元的公寓。這段經驗,讓小蘇體悟到,沒錢有沒錢的過法,人生其實不用太害怕沒錢。

在風俗王國賣春,小蘇真的不曾害怕?小蘇說:「又不是要我去扛,有什麼?而且有些道具可用。過了一年多之後,我會講日文了,又很會跟客人哈啦,我就變成媽媽桑的助理,不用再做那個事了。每天我幫她招呼客人、排小姐、發薪水。在日本四年,我債還完了,也存到了錢。」小蘇很喜歡日本的環境,她原本想留下來定居,但是有朋友打算在台灣開新酒店,找她回來幫忙,小蘇又回到台灣。

「這麼多年來,有機會就跟朋友合夥開店,不管是被騙,還是被人家亂開支票,我一定負起責任。」她有點傲氣地說:「我今天還敢走在馬路上,就因為我沒有欠人家一毛錢。」唯一越欠越多的是養父母的債。當小蘇從日本回來時,母親交給她一本她名字的存摺,過去她從汶萊、香港跟日本,寄給他們的錢,全都在裡面,父母一生幾乎沒用過小蘇一毛錢。

每一次小蘇遇到困難,她都對自己的命運感恩。民國六、七○年剛踏入酒店時,她看到許多小姐不是童養媳、養女,就是被父母虐待。有小姐來上班,為了多賺點,會跟客人外出做S(進行性交易)。可是每次領錢時間一到,都是她們的媽媽來跟經理領錢。小蘇說得很激動:「一個小姐做一個一萬,有小姐拿錢回家給媽媽,媽媽居然還偷偷打電話來問經理:『她給我四萬,她真的只做四個嗎?』有個女孩就這樣自殺了,多可憐啊。聽到這事我哭到不行,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命這麼好?」所以小姐賣身的錢,小蘇從不抽成,小姐想多賺點,她會幫忙找好一點的客人。她絕不會為了客人喜歡哪個小姐,去設計小姐。 ▶▶ 閱讀更多 陳玉梅《賢妻良母失敗記》

 
餐桌上的一匙歷史/掌握大韓民國飲食的精髓!
文、圖節錄自台灣商務
圖/台灣商務提供
用歷史上的一餐,掌握大韓民國飲食的精髓!一勺歷史,兩匙飲食文化,從閱讀中享用韓國美味!

內容簡介:朝鮮日報專欄「啊哈!食物原來如此」自2015年冬季開始連載,廣受讀者肯定,擁有超高人氣。本書從中選出45篇精華中的精華集結成書。介紹韓國人喜愛的韓式、西式、中式、日式飲食。飲食習慣多是根據其地理環境,以及歷史發展而產生,深入了解飲食中的歷史文化、地理背景,會讓飲食的味道更加豐富美味,吃得時候更津津有味。你會發現,每一種食物都隱含著一份對於人的禮節與關懷,以及食物有益於人體健康的「食醫同源」的道理。

作者介紹:朴賢振( 박현진 ) ,韓國高麗大學食品工程學學士、碩士,美國喬治亞大學食品工程學博士。曾於美國克萊門森大學教授食品工程學,現為韓國高麗大學生物工程學系所教授、韓國機能性食品研究院院長、美國克萊門森大學食品・營養・包裝工程學系兼任教授。曾獲選為韓國科學技術翰林院正式會員(2014)、美國食品科技院院士(2015)、國際食品科技聯盟院士(2016)。擔任過韓國食品科學會會長(2017)、韓國幾丁質幾丁聚醣學會會長(2018),以及三星精密化學技術顧問(2009~2013)、樂天製菓社外監察理事(2010~2013)。合著有《葡萄酒的香氣》、《食品保存學》等。

搶先試閱:〈馬格利酒:馬格利酒的「韓國悖論」〉

一九九一年十一月某個週日夜晚,記者愛德華・多尼克(Edward Dolnick)於美國CBS電視臺報導道,法國人雖然大量食用高脂肪與高膽固醇含量的乳酪、奶油、雞蛋與肉類,卻比吃較多健康食物的美國人更少罹患心臟病,那是因為法國人用餐時會搭配紅酒一起飲用,此為所謂「法國悖論(French Paradox)」之濫觴。學者指出,該現象是受到地中海地區的生活方式與紅葡萄酒的影響。紅葡萄果皮與帶有澀味的葡萄籽含有大量的抗氧化物質「酚類化合物」,能夠減緩血小板的凝集,具有抗血栓與防止多種退化性疾病的效果。

令人驚喜的是,有科學研究證實,韓國的馬格利酒亦含有大量有益健康的物質,且更勝於「法國悖論」。由於馬格利酒是以穀類發酵而成,不僅酒精濃度比其他酒種更低,使腸胃沒有太大的負擔,也含有蛋白質、膳食纖維與醣類。瑞典卡羅琳斯卡醫學院(Karolinska Institute)研究小組指出,飲用高酒精濃度的蒸餾酒而引發急性胰臟炎的機率有50%以上,飲用低酒精濃度的釀造酒則不然。此外,馬格利酒也含有許多酵母與乳酸菌,那些益菌會產生多種有機酸與對人體有益的活性物質。

經動物實驗證實,用來釀造馬格利酒的傳統酒麴能夠預防急性與慢性胃潰瘍、減緩血小板的凝集與血栓的生成、降低血中膽固醇、抑制發炎媒介物的產生,以及防止癌細胞的轉移。此外,馬格利酒的普林(purine)含量少,引發痛風的機率比其他酒種更低。馬格利酒的活性物質有助於美白與減少肌膚皺紋,而抗癌物質「金合歡醇(farnesol)」的含量也比葡萄酒與啤酒多十至二十五倍。由此可見,馬格利酒的優點更勝於「法國悖論」,若廣為流傳,「韓國悖論」一詞的誕生便指日可待。

《三國史記》 與《三國遺事》裡皆有關於酒麴的記載,高麗高宗年間則已有濁酒的出現,可見韓國人飲用馬格利酒的前身⸺濁酒至少有一千年以上的歷史。朝鮮時代,每七戶人家就有一戶會自行釀酒,當時的家釀酒文化頗為盛行。然而一九一七年起,日本修改殖民地政策,開始在朝鮮課徵繁重的酒稅,後期則全面禁止自家釀酒,使多采多姿的家釀酒文化就此消失,相當令人惋惜。後來,韓國政府於一九九二年重新開放以米來釀造馬格利酒 ,二○○一年則廢除了只能在特定地區供應馬格利酒的制度,使各個種類的馬格利酒互較高下的時代正式展開。二○○八年,韓國國內與海外各地掀起了馬格利酒熱潮,可說是韓國馬格利酒產業由衰轉盛的重要轉捩點。

每年稻米收成之後,就會製成「新米馬格利酒」。因此,韓國農林畜產食品部將每年十月最後一個星期四定為「馬格利酒日」,代表「新米馬格利酒」誕生之時,並於二○一六年十月二十七日舉辦第一次的「馬格利酒節」。每年十一月第三個星期四是法國以該年度收成之葡萄所釀成的「薄酒萊新酒(Beaujolais Nouveau)」在全球統一上市的日子,韓國「馬格利酒日」正是以此為標竿,期待能夠將馬格利酒的好處傳播至世界各地。

目前,許多學者不斷努力證實馬格利酒的營養作用機制,力求讓世人知道馬格利酒確實對人體有許多好處,就讓我們一同期待比「法國悖論」更令人驚奇的「韓國悖論」誕生吧!

牛肉湯與雪濃湯:差別在於麵的有無?

牛肉湯(곰탕)與雪濃湯(설렁탕)皆為以牛的部位熬煮而成的韓國料理,很適合作為正餐。牛肉湯通常以牛肉熬煮出清湯再加入牛肉片,雪濃湯則以牛肉與牛骨熬煮出奶白色的高湯再加入牛肉片。兩者用到的牛部位有很大的差異:牛肉湯會用到牛腩、牛腱等瘦肉以及牛小腸、牛瘤胃、牛腸尾端油脂較豐厚的牛肥腸等內臟;雪濃湯會用到牛腿骨、牛膝骨、牛腩、牛腱、牛舌、牛肺、牛脾臟等。《是議全書》描述牛肉湯與雪濃湯道「將牛腿骨、牛腱、牛膝骨、牛尾、牛瘤胃、牛肥腸、鮑魚、海參等食材放入大鍋、加水並充分熬煮,則湯頭濃郁」。

農耕社會裡,牛是人類用來耕田的重要家畜,無法耕田的老牛則往往會被宰殺以作為食物。以前,用牛肉煮成的牛肉湯或雪濃湯屬於珍貴的滋補料理,很少有機會吃到。牛肉湯與雪濃湯的熱量高,特別適合營養攝取不足的人食用,也很適合在寒冷的天裡吃上一碗以撫慰身心。普遍而言,以前的貴族與士大夫較有能力取得牛肉來煮湯,一般平民多以豬肉或狗肉來煮湯。高句麗國的壁畫上出現了不少動物的骨骸,那些大多是平民吃完狗肉之後剩下的狗骨頭。以畜牧業為主的蒙古與氣候乾燥的伊斯蘭地區裡,屠宰牛與其他牲畜的技術較為發達。高麗時代,隨著蒙古人的入侵,屠宰大型動物的技術自然而然傳入了韓國。屠宰動物時,若動物受到過多的驚嚇,動物的肌肉會產生乳酸,使肉的品質下降。尤其,受到過多驚嚇的豬隻,其肉質會變得過於鬆軟,後腿肉便無法用於製作火腿。

關於「곰탕(牛肉湯)」名稱的由來,有兩種說法:一是起源於漢字「空湯(공탕)」,因為這種湯是將牛肉放入清水裡熬煮而成;二是起源於韓文「곤국」,因為這種湯是以牛肉熬煮(고기를 푹 곤 국)而成,日後不知不覺變成了「곰국」。著名的牛肉湯有:因為市場鄰近屠宰場,以牛肉特別新鮮而聞名的「黃海道海州牛肉湯」、首爾與京畿道地區的「首爾牛肉湯」、全羅南道羅州市的「羅州牛肉湯」、慶尚道馬山地區的「馬山牛肉湯」,以及釜山市的「釜山牛肉湯」。羅州牛肉湯為羅州市的傳統美食,每天都以附近產出的牛肉熬煮出清湯,再加入白飯、牛肉,熱騰騰地上桌。羅州牛肉湯最早出現於以前羅州官府附近的五日市場 ,為商人與一般平民常吃的湯飯。羅州牛肉湯與首爾牛肉湯的特色為使用脂肪較少的牛腩、牛腱等瘦肉與內臟。熬煮牛肉湯時,往往會加入昆布或白蘿蔔一起煮,其湯頭濃郁而富有油脂,吃的時候通常會再加入一點鹽巴來調味。

雪濃湯(설렁탕)的歷史可追溯至朝鮮時代初期。傳說,世宗大王於先農壇(선농단)祭拜神農氏與后稷氏、祈求一整年的豐收後,親自馭牛耕田之時,突然下起了狂風暴雨,導致活動無法繼續進行。後來,為了緩解眾人的飢餓,世宗大王將牛隻宰殺、放入大鍋裡,加入清水並煮熟以慰勞大家,為今日雪濃湯的起源 。

雪濃湯很早就成為首爾地區的大眾美食。雪濃湯的店家通常會用二至三口大鐵鍋,將牛肉與牛骨煮熟,再將各部位的肉切成肉片、放到圓盤上備用。每當有客人點餐,先將白飯盛入砂鍋、倒入雪濃湯的湯底、放入細麵,再依照客人所點的餐點類別,放入不同部位的牛肉片,最後再淋上一些熱騰騰的湯。吃的時候,可以依照自己的口味,加入蔥花、鹽巴、胡椒粉來調味。一直以來,雪濃湯都是廣受大眾喜愛的一道美食。

比起自己在家裡動手煮來吃,牛肉湯與雪濃湯更適合在外面的專賣店裡享用,不僅是因為會更加美味,也是因為一般家庭難以在肉品店裡購買到各個部位的牛肉與備齊所有的食材。再者,每個部位肉所需的烹調時間有所差異,肉的熟度會影響其風味,而且必須在大鍋裡放入多種食材、長時間熬煮才能製造出濃郁而豐富的味道,因此,在烹調經驗豐富的專賣店裡品嘗牛肉湯與雪濃湯會是更好的選擇。 ▶▶ 閱讀更多 朴賢振《餐桌上的一匙歷史》

 
我們曾經這樣活著/三星八德監獄物語
文、圖節錄自商周出版
圖/商周出版提供
我們曾經存在於此,我們曾經這樣活著。一份跨越高牆的告解!一部歷經兩千多個日子的監獄人事紀實!一種兼具感性與理性、舉重若輕的「藤原式社會關懷書寫」!

內容簡介:作者身在其中觀察、聆聽、側寫受刑人的幕後故事,一字一句親筆寫就的監獄物語……三十篇說不出口的悲傷與絕望、抱歉和冤枉,更有對愛與生存的極度渴望……◆終於獲准假釋之後,釋放條公文送達,臨別的那一刻,本以為他會歡喜雀躍或至少有脫離苦海的如釋重負,沒想到,阿充只是平平淡淡地說:就是換一個道場修行而已。

作者介紹: 藤原進三 ,1965年生於台灣桃園,日本京都大學法學碩士,京都產業大學法學博士。《我們曾經這樣活著:三星八德監獄物語》歷經五年內役監及外役監的歲月,以近距離觀察、聆聽、側寫受刑人的幕後故事,一字一句親筆寫就,堪稱台灣首部最令人動容且值得深思的監獄人事物語。

搶先試閱:〈風雨別離〉

--他們的故事

為什麼希臘神話中的司法正義女神泰利斯,在一手執著天平象徵公平,一手高舉寶劍彰顯正義的同時, 她的雙眼是用絲帕矇覆起來的?在審酌、判斷、量刑、執法的每一階段,她都不能知道那個人是誰。因為,是誰都一樣。

「告訴你,我的孩子,在你一生中,有許多事值得爭取,但,自由無疑是最重要的。永遠不要戴著腳鐐,過奴隸的生活。」--威廉.華勒斯。八德外役監,是台灣第一所都會區(位於住商工業區附近,緊鄰馬路邊就是民家商店),外僱型(生產勞動搭車分赴各工廠場區作業,沒有廣大的自營農場),大樓式(普通監獄都是一二樓平頂舍房,八德是一棟樓高七層的建築)的外役監獄。

勞務再吃重,仍甘願加珍惜

「外役監」,矯正機關自己翻譯的英文名稱是minimum security prison,最低戒護監獄。但,實際上(至少在八德),security 是一點也不minimum 的。除了依外役監條例的規定,受刑人在此可以返家探視放假,會客接見能夠與家屬面對面時間較長,加上積分夠了、每月一次得以和親人同住之外,在一般的生活管理、戒護規定、行為要求上,它還是一座不折不扣的監獄,仍然執行落實得非常嚴謹嚴格。

就以最基本的點名來說好了,一天要點幾次?起床、早餐、上午出工、午餐、下午出工、晚餐、睡前,七次,比內監還頻繁。至於一般監獄各種奇怪或不奇怪的規定,在這裡大多統統類推適用:嚴格管制對外通信,信件一律檢查;使用手機被逮到是觸犯天條,保證遣送回內監;送進來的食物必須支離破碎,不可維持完形;香菸、藥品不得私自保管,放櫃子也不行;睡覺時衣物不許掛在床頭……哩哩叩叩,細如牛毛的警戒紅線一大堆,稍一不慎踩到了,就是隔離調查,辦違規懲戒。所以,就算是外役監,這裡的違規隔離房很少閒置空著,三不五時,幾乎隨時都有人被禁閉在裡面(有好幾個是和工廠女員工談戀愛被懲處的,不知道這樣的行為觸犯哪一條規定)。

至於勞動作業,八德外役監的工作強度份量,比之內監絕對猶有過之,完而勝之。大部分的受刑人是外僱工,會僱用犯人來做事的工廠,膝蓋想也知道,是很難聘任到本勞,甚至外勞也待不住的那種環境條件--髒、重、危險是共同特點。比如:汙染廢棄物像回收日光燈管再處理的,算不算一般人不願接觸的髒;製造門窗的鋁錠一塊七十公斤,不斷地搬抬八小時,算不算一般人難以負荷的重;巨型鋼構吊車上掛的鋼樑結構,掉下來砸到不死也只剩半條命,算不算一般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危險。

聘雇受刑人,工廠僱主只要支付基本工資,絕對不敢落跑,不敢罷工怠工,不敢偷懶頂嘴,我們一定會乖乖聽話、循規蹈矩、賣力工作,因為這樣的機會得來不易。

每天下班,鋼構廠的外僱工鼻孔都是黑的,一挖,全是鋼屑鐵粉,戴口罩一點屁用也沒有;工傷意外是家常便飯,包鋼頭的工作靴被鋼柱鋁塊砸爛凹陷,腳卡在裡面骨折了,拔出來,包一包,繼續做工,沒事的;去豆類製品加工廠作業的人,則是做了一天就噁心到發誓這輩子絕對不吃豆乾、豆皮、豆雞。即便如此,大家都還是很甘願、很珍惜;覺得平平在關,自己已經很幸運了。

非「爽監」!只是離家比較近

外僱工辛苦,那麼留在監內作業的所謂內僱工就輕鬆嗎?絕不盡然。內僱人數最多的三大組:園藝、農作、清潔,前二者要風吹日曬雨淋,人人皮膚黧黑,手腳龜裂。園藝養出來的蘭花、珍菇,農作種出來的韭菜、芥藍,都是要賣錢自創營收的。產量不達標、績效不足額可不行,你敢偷懶?至於清潔,日復一日的清水溝、掃廁所,誰志願去?

經常,媒體報導到某名人在八德服刑,就會下「坐爽監」這樣的標題。每次這裡的同學看到,都會氣憤難當地幹譙咒罵:「幹!爽監,哪裡爽,叫這些記者編輯進來關關看,就知道爽不爽了!」當初籌設創立八德外役監的那位矯正署高層官員說得好:「八德不是爽監,它只是一個離家比較近的監獄。」

離家近,離社會近,離脫卻囚服、卸除犯人身分印記重新更生的可能性就近了。受刑人的去處,終究是要回歸社會,回返家庭。刑訓教化的目的,倘若是要能融入群體,步上正軌,那麼外役監的功能,較之只是隔絕懲罰的內監,不言可喻。

既然外役監這麼好,為什麼不大家都來?沒那麼容易,門檻條件滿高的:毒品

犯,或曾有任何吸食勒戒紀錄的,不能來(來了可能跑出去又吸毒,或者夾帶私藏毒品入監),這就刷掉全國犯人近七成比例了;性侵、家暴案件的加害人,不能來(來了可能再度威脅傷害到受害者,要加強輔導),這樣能申請的大概只剩一、二成。再加上組織犯罪的、幫派分子遭列管的、曾有脫逃潛逃行為的,還有累犯再犯的,統統不能來(來了可能又和幫派掛勾,或是再次逃亡)。

於是,只有初犯、未曾有違規紀錄、表現良好、身體健康的才能申請。符合條件資格的,就寥寥無幾了。而且,刑期短的要在內監觀察等待好幾個月,刑期長的必須待上至少二、三年,才能夠提出申請。倘若獲准,真是祖上積德,不幸中的大幸。在這樣的嚴格標準篩選下,八德外役監的同學不乖也得乖了。

自從成立之後,每個月放假出去那麼多人,有沒有人就此落跑不回來的?沒有,一個人也沒有,一次也沒有,甚至連返監時遲到的也幾乎沒有(我只聽說過兩次,都遲到在五分鐘之內)。 ▶▶ 閱讀更多 藤原進三《我們曾經這樣活著》

 
閱讀筆記
雲山/雲深方見山
凌明玉聯合報
《雲山》書影。(圖/印刻提供)
推薦書:陳淑瑤《雲山》(印刻出版)

閱讀《雲山》這部小說很像臨時起意不帶任何裝備去爬山。

之所以能夠興致一來說走就走,這座山必定在城市邊陲交通便利抵達,再者不帶登山杖或糧食,想必山的高度和難度皆屬常人體能可輕易掌握。也就是說這座山的存在是讓初次登山者萌生自信,也像遠離塵囂的任意門。

《雲山》的故事看似平常寓意卻不尋常。深居的老母親,每周六固定簡出的女兒,母女倆最常一起眺望與住家相對的郊山,遠望不知名的山友或熟悉的警衛或隱身於山上的暢銷書作家舉止,藉由母女的故事交錯視線將相鄰山況縮時攝影成就一部女性生命史。

小說家陳淑瑤是盡職的導覽,在山上處處矗立說明指示;錯身而過的山友也會明示暗喻這座山如何讓人歡喜讓人憂,所有出場人物務必讓讀者入寶山不空手而回。

小說亦不時出現往上視角,那是大樓電梯載著住戶鄰居或警衛,帶著地面以下的烏煙瘴氣上來高樓層,母女倆得以透過貓眼和陽台去觀看他人,居於制高點指點兵兵。

大量的生活細節是落山風,吹向拔地而起的小說之山,也吹向母女繭居的樓房,立在樓房對面山邊的家是遺世獨立的空中之城,半空中彼此相依的母女,歲歲年年,外人的確難以攻陷。

當女兒獨自去爬山,「第一次這樣隔岸相望,母親興奮地朝她揮手」,回家卻告訴母親瞧見她也別回應,唯恐讓人得知她們居住於此;那也是「兩個人的相伴,確確實實的相伴,是沒有自由的」,安穩或恐懼都必須一起承受,像是登山繩索共同繫綁的命運。

登山之所以迷人,在於每往上爬升一公尺,你所俯瞰的視野便有所不同,也是站在過去時間和未來時間的兩端,唯一可以掌握的事。

小說中的母親經常催促女兒去爬山,然而往上和往下是截然不同的命運。女兒每次在山上偶遇熟悉山友或同一棟樓的住戶,呼吸、步行或休息頻率,上緩下行的節奏,像是蜂巢裡的蜂不約而同擺脫蜂格,仍集合在另一處採蜜的荒謬。

人生兜轉不出常有所聞,就像嫻熟山徑也會大意迷失方向,《雲山》與攻上它山迷陣仍是有所差異,這座山的魔神仔其實攀附在小說人物心中。

沉迷登山者,不論標高、標的總有預設方向,指示標牌是為了確定這一路不致偏移方向,心中也有伏筆,抵達終點,轉身之後,就是無盡下坡,彷如世事輪轉。

閱讀《雲山》不由聯想到去年奧斯卡最佳紀錄片《赤手登峰》(Free Solo)中提到,「每個人都可能在任何一天死去,就更不願意安於人生。」母女繭居樓房旁近在咫尺的那座山,也是母親與女兒之間八風吹不動的逃生路線吧。

攀爬四百頁長篇,是一趟雲深方見山的旅程,走走停停,自在寫意,讀完二十萬字,無須裝備,彷若在低處看見生活,至高處望見人生。 ▶▶ 閱讀更多 陳淑瑤《雲山》

 
老銀行改建的黃刀鎮住宿屋 打開門就能看見極光
由當地最老的銀行改建而成的黃刀鎮民宿,躲進屋子裡能夠盡享溫暖且溫馨的民居情調。到了夜晚極光出現時,走到大奴湖畔或者打開窗,在漆黑的夜空中就能直接看到超級活躍的極光閃耀於眼前,讓人感動。

亞瑟王是否真有其人?
關於亞瑟王的傳說在無數的書籍、電影中反覆傳誦。這位不列顛國王率領他的圓桌武士在戰爭中對抗撒克遜的入侵者而赫赫有名。儘管他很有聲望,但他的歷史身分仍不是很確定。真的曾有一位亞瑟王在黑暗時代統治過不列顛嗎?
 
本電子報著作權均屬「聯合線上公司」或授權「聯合線上公司」使用之合法權利人所有,
禁止未經授權轉載或節錄。若對電子報內容有任何疑問或要求轉載授權,請【
聯絡我們】。
  免費電子報 | 著作權聲明 | 隱私權聲明 |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