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所共知,中國民眾最肯下本的投資是教育,但人所不知,中國教育的投資原來是盤大生意。然而這盤生意,又是五顏六色的,比如說「紅黃藍」。近日中國舉國兩件大事,都發生在北京,也都有顏色。一件是一場大火後的「低端人口」被驅趕,在無處容身後提著紅白藍行李編織袋,扶老攜幼一步三回地離開京城。
另一件與新興的中產們有關,那就是一間「高端」幼兒園發生猥褻、針扎幼兒,給幼兒餵食、注射不明藥物等的醜聞,而這醜聞在數小時內數度翻轉,一度傳說揭發事件的家長,反被警察「控制」起來了,後來再是警察把涉案的老師抓了,又把「造謠」的民眾抓了。
事件能否「和諧」暫未知,為背景有些複雜,因為一度傳說涉案幼兒園與軍方「老虎團」有關,或說孟姓大老闆是某政法高官的兒子。目前這些暫時都被告知為謠言,但案件衝擊波相當的大,在這裡我們只得從經濟層面窺探。
從經濟層面窺探,主要得從錢入手。首先說這「高端」二字,令案件跟中國的中產有關,中國的中產,不能稱中產階級,只能稱中產一族或只叫中產,這是因為他們還沒有中產階級的屬性,只有收入的標準。他們捲入此案,是因那「紅黃藍」是由錢定性的「高端」,月交人民幣5,500元(約新台幣2.5萬元)的「國際班」學費,貴過國際貴族學校,但中國中產們一咬牙,就把孩子送進去了。
至於送進去後小朋友被猥褻、針扎、餵不明藥物,那是後話。因為這「紅黃藍」有前科。今年4月,北京大紅門紅黃藍幼兒園被曝老師虐待學生,且有網絡影片為證;前年11月,吉林四平市紅黃藍就讀孩子身上發現大量疑似針扎傷痕,在家長報案後,涉案四名教師後被判刑。而中國的中產們,在這一領域跟「低端人口」沒有多大區別。
今次事件真情是顏色多彩,因為有二個背景要點一下,一是這「紅黃藍」實力雄厚,以加盟形式辦園所,遍布中國逾百個城市,其以加盟形式開店有157間,直營的有70間,主管方都是所在城市政府教委,是以實力雄厚,平均每周有近30萬孩子在「紅黃藍」接受學前教育。
再一背景是這「紅黃藍」註冊於開曼群島,是美國紐交所上市公司,而且是紐交所第一家以幼兒園運營為主的中國企業。在美國上市,在中國圈錢,是一批中國公司的最佳模式,原來中國辦教育能謀取暴利是真的。
按股市披露的資料,「紅黃藍」從2014年營收保持增長,2016年營收達到1.08億美元,凈利潤590萬美元。今年上半年,公司營收達到6433.8萬美元,凈利潤為490萬美元。但如以毛利論,則叫暴增,因為2014年毛利是8.6%今年上半年是20.3%。
按相關資料,實際老闆或叫絕對大股東上海人孟亮,在約三年時間中,用不到人民幣2億元投資香港通達母公司四成股權,在約三年時間中,翻到人民幣13.2億元。當然,一般性的「資本運作」,無法這個領域操作,人們說想在中國教育領域「跑馬圈地」,而且可以玩出一個美國上市的中國第一,有多少身家都沒用,關鍵在顏色,特別是紅色。所以,這一事件還有好玩的地方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