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民黨立委傅□萁才遭媒體人控性騷,國民黨再傳性騷。智庫副研究員曾柏文,昨被控在「端傳媒」任職評論總監期間,以工作為由邀女作家、記者車中獨處,更有受害人指控曾被突然撫摸、抱住,甚至摸胸。曾柏文深夜在臉書表示,要為過去與他相處,因為他的分寸失當,感到被冒犯的女性道歉。
作家吳曉樂前天在臉書指控,與「端傳媒」合作期間,曾柏文曾以討論文章名義邀她到車內聊天,讓她有快要窒息的感覺;而吳也陸續收到「二位數」受害者的私訊投訴,曾不僅摸胸,還擁抱讓對方感覺曾「陰莖勃起」。「端傳媒」前特約記者趙思樂也指控,曾也曾深夜開車約她到停車場聊天。
曾柏文表示,過去幾年,想到以前可能帶給他人的傷害,就覺得羞愧;他也坦承,大約是 2015 年前後聽到「我是性騷擾慣犯」的說法。第一時間他十分錯愕,並聯想到不久前,他寫文章得罪某人後,對方透過網路小帳影射他私德不佳的貼文,當時他防衛性地以為,這只是毀謗、造謠。
曾柏文認為,在他的認知中,性騷擾是未經對方同意的觸碰、摸臀、襲胸、強抱,或著動輒開黃腔、性羞辱,不斷提出性索求這些。他支持情慾自由,但應基於雙方共識,違反對方意願的暴力強迫,是對自身的羞辱。小時候看到一些長輩公然對年輕女同事勾肩、搭背,開黃腔帶來的噁心感,他無法這樣物化女性。
曾柏文說,直到有次開車送某位女性友人回家路上,談起他的困擾,後來抵達時他先把車停在路邊想把話談完。她忽然告訴他:「你知不知道光是這樣夜□停下車在車上獨處,就會讓很多女性恐懼,因為不確定對方下一步想做什麼?」、「你到底有沒有意識到,你的頭銜與文化資本,可能會讓一些女生在你面前,難以說出自己的不自在?或許你看到的樂意,裡面其實是不願意?」讓他啞口無言。
曾柏文說,那天晚上回去路上特別難受,許多老朋友都知道,他樂於與人深談各種話題,且多年來他習慣在車上聊天,因為方便、安靜,能自選音樂,也省去另外找消費場地的麻煩,「但我確實不曾想過,這件事對不熟的女性可能帶來的壓力與猜疑」。
曾柏文說,後來在Metoo 浪潮中,他讀到許多女性成長過程中,來自男性的傷痕與恐懼,「想到這些年來,不知道有多少人曾在我身邊經歷過這樣的內心劇場,我卻不自知,我羞赧到全身發熱」。他以為的樂意,對方可能藏著不願意,自己竟然有這麼大的盲點。
曾柏文回顧,2017年,他回台中照顧父親時,重省了與人互動的分寸邊界。此後他盡量避免與陌生女性在封閉空間獨處,也收斂過去對人的熱情;在與人相處上,也傾向於拉開更多的空間距離,他甚至不敢再去讚美異性的外貌穿著,擔心被視為一種言語騷擾。
曾柏文也承認,從2015年至今,他持續看到一些人在臉書不時暗諷,如錐刺心;出席活動,也擔心是否看到鄙夷的白眼。而即便「性騷」之說未公開,也從未遠離,且總會傳到長官耳裡。
「前夜,我讀到吳曉樂的文章與趙思樂的留言,我同時感到震驚、羞愧,也有感激」。曾說,因為從2015年聽聞對自身指控這8年來,這是他首次看到願意出來現身說法的受害者,即便當年他自問並無她們擔心的意圖,但相處方式造成對方心理壓力是事實,因此他立即去訊道歉。他也重申為過去他因分寸不當,或是誤解彼此想法,而冒犯過的每一位女性道歉。
最後曾柏文提到自己的的婚姻,他說,這段跨境婚姻曾遇過的困難波折,並非多數人能夠想像。我們曾面對難關,也都曾心灰意冷,甚至認真討論過離婚;但最終都挺過去,也找到更深的平衡基礎,「我深愛我的妻女,並希望他們不被外界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