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到6、7月間,中國大陸就又遭遇災害天氣,第一波是6月上旬開始的北旱南澇,比較嚴重的是廣西、廣東、湖南等地的洪水滔滔。接下來是東南沿海要防颱風風災,中部的黃河長江要防大洪水。每年夏天都是自然災害頻發之季,一遇災害發生,大陸財政部和應急管理部就會向災區緊急預撥中央自然災害救災資金。6月10日,兩部撥出人民幣3.4億元中央自然災害救災資金,對象是湖南、廣西等12個南方省區,另撥人民幣2,000萬元給遼寧省,用於解決城鄉居民用水困難。
到21日,兩部再緊急預撥福建、江西、湖南、廣西四省人民幣2億元中央自然災害救災資金應急;6月29日,兩部再向四川、貴州、湖南三省撥付人民幣1.5億元,用於支援抗洪救災。
看到財政部這筆撥款,地方感動之餘也心都涼了。十幾個省才撥這點錢,看來大陸財政部是真的沒錢了。可比一下的是去年河南發大水,發生災害第二天,兩部就向河南預撥人民幣6,000萬元中央救災資金,還沒到月底,中央財政又撥付人民幣30億元財力補助資金,支援河南災後恢復重建。
5月25日,大陸國務院總理李克強召集10萬人的「全國穩住經濟大盤電視電話會議」,在會上明言經濟狀況惡劣,經濟指標明顯下滑。要穩住大盤,但財政收入已受嚴重影響,4月全國財政收入下降5.9%,尤其是地方財政收入下降更快,下降6.6%,最大幅度的降幅到32%。目前對地方政府轉移支付已是史上最大,現在要地方政府要自己想辦法,中央只留了筆錢應急救災。
大陸中央財政沒錢了,地方財政也在告急。中國大陸有31個省級地方,在分稅制下,地方把地方稅留下自用,上繳的中央稅較多,在中央級財政支出外,會以轉移支付的方式,把錢撥付給收不抵支的地方。經濟界人士說,以上半年的狀況,可能財政有餘力上繳的只有廣東,這樣中央也無力再作轉移支付。
政府沒錢了,就開始打民眾的主意。包括上海這類富得流油的地方,都不斷傳來要求吃財政飯的幹部公務員減薪,有的還要求把去年下發的補助收回。這樣可能無濟於事,就要打更多主意。
有數據顯示,中國大陸民眾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存錢。今年前五個月,大陸民眾平均每天往銀行存人民幣500億元,被稱為歷史最高水平。這導致居民存款增加了近人民幣8兆元,年增超過50%。同時會出現的另一現象,就是消費收縮,居民新增貸款僅人民幣1.3兆元,為近十年最低水平。
政府打民眾錢包的主意,花樣百出。民間注意到中央電視台的第11頻道,近期大量播出省級地方政府的地方債廣告。那頻道是戲曲頻道,觀眾以老年人為主,已有子女禁止家中老人看那戲曲頻道,怕其「棺材本」也貼進去。但中年人也說防不勝防,因為有政府查銀行存款,指控存款多的人「惡意不買房」。
有人說,把民眾這點韭菜都割光,也救不了今天政府的急。於是6月下旬中國人大財經委要求財政部,加強經濟形勢跟蹤分析研判,多方面謀劃增量政策工具,擬推出的政策提前做好準備,依法應對預算執行中可能出現的困難情況。做好財政政策、貨幣政策、就業政策等之間的有效銜接。
經濟學者認定,這就是要上「財政赤字貨幣化」這道爭議一年的新招了。所謂「財政赤字貨幣化」,就是中央銀行通過發行貨幣的方式為財政融資,其結果導致貨幣供給量的增加,說更直白點,就是直接印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