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紅到好萊塢傳奇女星!原子彈也無法摧毀的柔韌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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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第1295期 | 訂閱/退訂 | 看歷史報份
新書鮮讀 日本紅到好萊塢傳奇女星!原子彈也無法摧毀的柔韌堅強
母親離開、父親葬禮,很小的時候,我便明白,規律是一種神聖的價值。
你和正在交往的對象,還順利嗎?該怎麼知道,我們未來可以走到哪一步?

新書鮮讀
日本紅到好萊塢傳奇女星!原子彈也無法摧毀的柔韌堅強
圖/新經典文化
書名:《陽光小姐》

內容簡介:就算世人的掌聲與歡呼並不純粹,真正的陽光小姐也不會退卻,她的幸福,由她決定,吉田修一出道25週年最新力作,這世上,有原子彈也無法摧毀、死亡也不能撼動的柔韌與堅強。

※全新的「溫柔」

活躍於好萊塢的傳奇銀幕女星和樂京子、不得不放棄夢想的佳乃子、開始打工整理舊物的岡田一心,以及豪放不羈的經紀人市井昌子,透過他們之間的互動,吉田修一在本書中深刻描繪出全新的「溫柔」。

吉田修一:「我覺得這是一部溫柔的作品。」

※島清戀愛文學賞 獲獎作※

愛情的阻礙究竟是什麼呢?「失去」的傷口如何痊癒?「寫作過程中,我也真心愛上了鈴姐,意識到年齡不是人與人之間的障礙,沒有什麼是反常。這個故事呈現的是兩個人的情感羈絆,與年齡或性別無關。」――吉田修一

※以明快溫暖的筆調,首次處理故鄉的原爆議題

不是表面耀眼如陽光,內心卻藏著不為人知的陰影;而是今生必將懷抱著心底的傷口活下去,但仍要活得如陽光般燦爛。

「《陽光小姐》的魔力,讓人差點要把鈴姐這個虛構人物演過的電影全找出來看。現實有多難受,電影造的夢就有多迷人;小說家的筆則穿梭現實與夢之間,挖出更深沉的歷史、情感與真實。」――盛浩偉

戲劇研究所學生岡田一心被指導教授主動介紹,到退隱女明星和樂京子家打工。一心忐忑不安地造訪,腦子裡不斷想著:儘管曾經是風靡海內外的絕世美女,現年八十幾歲的老太太想必早已雞皮鶴髮,個性說不定也變得古怪,要怎麼應對才好呢?

按下門鈴,報上姓名,沒想到對講機中不是直接傳來「請進」,反而是讓人摸不著頭緒的話:「哎呀,已經這麼晚了?」「院子裡的梅花,很美吧?」

最愛花的和樂京子,在院子裡費盡心思種下的梅花開得正盛,但岡田一心壓根沒注意到。

岡田一心的工作是協助整理舊物,那些舊物在灰塵堆中默默保存著和樂京子的人生。隨著拂塵、歸類與整理,這位從日本紅到好萊塢、被封為「陽光小姐」並入圍金像獎的傳奇女明星的一生,在岡田一心眼前鋪展開來――不只是和樂京子的演藝生涯,還有本名石田鈴的她的人生。

「來幫忙整理我演藝世界一生的人,最後幫忙找到的,果然是那個名字。」――和樂京子

石田鈴的人生裡,有直到過世都關愛她、激勵她的畢生摯友;有與她真心相愛,卻無法相守的戀人;有懷抱明星夢的雀躍,有演藝路上的風光與跌宕,還有一件改變所有人人生的事:長崎原爆。

而岡田一心自己的人生也在這段期間經歷了起伏,他陷入愛河,又在最幸福的時刻發現殘酷的真相。同時,他一直無法痊癒的傷口始終隱隱作痛。而能夠平撫傷痛的那雙手,一如既往有著自己的方向……

「好的電影劇本裡,都寫著某個人失敗的人生;拚命活過以後失敗的人生。」――和樂京子

作者介紹:吉田修一,生於長崎縣,為日本代表性作家,作品曾譯為英文、中文、法文、韓文等多國語文,2016年起擔任芥川賞選考委員。

搶先試閱:〈梅與女〉

那是一道氣派非凡的石牆,外觀看似小型城堡,坐鎮在門兩旁的蘇鐵威風凜凜,活像阿形與吽形的金剛力士。

牆內便是目的地「皇宮廈」無誤,岡田一心死到臨頭卻還喃喃自語著:「真的是這裡嗎?」在石牆前來來回回。

聽到一心這個名字,很多人會以為家裡大概是淨土真宗的寺廟,將來會當和尚,但一心的父親是中堅電機製造商的業務,母親則是愛好烹飪的專職主婦。順帶一提,岡田家隔壁不是寺廟,而是一家小教會。

既然如此,一心這個名字從何而來呢?說起來還頗浪漫。據說婚前父親在寫給母親的情書中用過「一心」這個詞,做兒子的不好意思問前後文究竟是什麼,但據母親說,那封信非常打動她。

話說,杵在金剛力士像般的蘇鐵前,被一心捏在手裡的,是寫有這皇宮廈住址的紙條,以及專題研究指導教授的介紹信,但紙條已經因為一心的老毛病被折成紙飛機了。

果然就是這裡了吧……

一心放棄掙扎般低聲說完,接著說了聲「好」,便鼓起勇氣走進大門。

門面如此,進了大門之後也不可能是一般熟悉的華廈吧,從大門向內延伸的石板路彷彿通往茶室,而寬闊的庭院裡貌似樹齡不小的樹木欣欣向榮。

一眼看過去,像個規模不小的公園。不,與其說是公園,倒像是緊鄰他住處的皇居或北邊的丸公園、千鳥之淵的濃密森林,一小部分被颱風還是什麼原因吹到這裡來了。

在這座小森林盡頭,有一座小型的紅磚華廈。就是所謂的復古華廈,與附近林立的高樓豪宅迥然不同。

華廈內的入口大廳光線昏暗,但打掃得很乾淨。觀葉植物的葉子綠油油的,花盆裡的花五顏六色,加上擦得亮晶晶的地磚,可見管理員對這份樂在其中。

一心拆開紙飛機紙條確認號碼。

頂樓四◯一。

做了一個深呼吸,按下對講機的按鈕,鈴響了幾聲之後後傳來的那聲「喂」比預期的年輕得多。

「早安! 」

因為緊張,一心的聲音大得像剛進社團的新社員。

「啊,不好意思。那個,我叫岡田一心,是五十嵐老師介紹我來的。」

一心一邊被自己的大嗓門嚇得一顆心怦怦亂跳,一邊把話說完。「哎呀,已經這麼晚了? 」不知為何對講機另一端的人也著急了起來。

「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太早來了? 」

「不是,是我弄錯了……倒是你,院子裡的梅花很美吧? 」

「欸? 」

「就是,院子裡的梅花。」

「欸?院子裡沒花? 」

「呃……外面的院子裡不是開花了嗎,梅花。」

緊張到這種程度,一心都忍不住笑了出來。「哦,院子啊。」說著回頭一看,映入眼簾的是盛開的白梅。剛才他的注意力都被華廈雅緻的建築吸引,明明從旁經過卻沒注意到。

「請進來吧。」

對講機掛斷,中控的門打開了。

一心以「失禮了」回應已經掛斷對講機,不知為何刻意避開自動門的軌道跨了過去。

正面的大片玻璃之後是中庭。目前沒有啟動的噴水池裡積了一些枯葉。

電梯旁是一排信箱,部大概有十戶左右吧。

四◯一號寫的是「石田鈴」。字跡已經很淡,但本來一定是用很好的鋼筆墨水寫

的吧。

因為名字與這幾天一直聽到的「和樂京子」不同,一心迷惘了一瞬,但昭和的大明星當然不會把藝名寫在門牌上。

是唸作「Ishida Suzu」還是「Ishida Rin」呢?無論哪一種,這個本名都有點土氣。

專題研究的指導教授五十嵐老師找上一心的時候,一心正在學生餐廳裡真心煩惱要點綜合炸物A餐還是便宜五十日圓的麻婆豆腐B餐。

「啊,對了,岡田,」經吃完飯要離開餐廳的老師停下腳步問道:「你有在打

工? 」

「沒有。有的話,我會直接點A餐。」

老師對一心的回答不以為意,又問:「我有個工讀的機會想介紹給你,有興趣

嗎? 」

「有。」

原本打工得如魚得水的書店因大樓改建而歇業,店長介紹他到其他分店,但搭電車轉車要一個鐘頭,他才剛放棄。

「不過工作內容會是什麼,現在還不清楚。」

這位老師本來就很溫吞,一心實在不放心。

「家教?搬家公司?咖啡店? 」

「不是,不是那些。有點像家庭幫手……」

「那我就不行了。煮飯、洗衣服、打掃,我全都很遜。」

「不是,那些已經有人做了。不是那些,像是家裡需要出點力氣的工作這些的,有人問我有沒有可靠的年輕人。」

「喔。」

這樣的話一心就能想像了。應該是準備搬家之類的,需要短期工讀吧。

「你這個年紀的,應該也知道和樂京子吧? 」

老師問起,一心便回答:「知道啊,演《隱密道中 月影一座》的女星對吧?用翠玉殺壞蛋的流浪劇團女團長。」

那是一齣人氣時代劇,因為父親喜歡,一心小時候經常陪看重播。

「就是那位和樂女士家啊,我想介紹給你的打工。」

當然不是叫他加入到處巡演順便懲奸除惡的流浪劇團,但實在很難把身為一介研究生的自己和昭和時代傳奇女演員連繫起來。

來到四樓,出了電梯,走廊分成兩邊。每一層樓好像只有兩戶,和樂京子的住處在右手邊。門口感覺略窄,但就華廈的規模來看,門後的室內坪數應當不小,全戶的陽台應該都可以將前庭一覽無遺。

打開門廊的門,正要按門鈴的時候,玄關的門開了。

「門鈴壞了。」

出現的當然就是那位和樂京子。

此刻她沒有戴《隱密道中 月影一座》那樣的古裝假髮,幾近於沒有帶妝的臉上,氣色好得像剛泡完澡,只比印象中少了一點的頭髮梳成一束,尤其在薄薄的毛衣底下柔和隆起的豐滿胸部,性感得一點也不像年過八旬的女性。

其實在來之前,一心一直憂心忡忡。儘管是昭和時代的大明星,這十年來她幾乎沒有公開露面。萬一門後出來的是個被反覆劣質整型手術整壞了臉的老嫗,自己掩飾得了驚嚇嗎?又或者,人家畢竟是昭和時期的大明星,要見自己這個區區研究生,會不會根本隔著簾子連面也不露?諸如此類的。

結果出來的是一位氣色好得像剛泡過澡的女性,雖然實際上是老太太,卻讓人不好意思喊她老太太的人。

「您好,敝姓岡田。請多指教。」一心行了一禮。

「我也要請你多指教。來,先進來再說。沒有什麼馬上要做的工作,慢慢來就可以了。」

被請進門之後,和樂京子拿出拖鞋給一心。點綴著薔薇圖案荷葉邊的拖鞋顯然裝不下一心的大腳,但人家拿出來的他也沒得挑。

「那個,石田女士,這個是給您的。」一心首先遞上五十嵐老師的介紹信。

和樂京子當場拆封,一邊說:「叫我『鈴姐』就好,大家都是這麼叫的。」

「啊,是。」一心雖然點了頭,卻沒有勇氣立刻接著說:「那我就不客氣了,鈴姐。」

「來,叫叫看。叫人這種事,只要叫過一次就會習慣了。」

看來她好像有點性急。

「那,那個,鈴姐,請多指教。」

「好,彼此彼此。」

鈴姐邊回答邊掃過介紹信,「不過,你竟然沒注意到院子裡的梅花,走路都在看哪裡呀!」又回到之前對講機裡的對話,說著往走廊深處走去。

一心跟著她,來到採光極佳的起居室。說不上時髦,倒是被鮮花圖案的椅子和沙發弄得像花壇。實際上鮮花也很多、很香。

起居室深處,有一座同樣採光極佳的陽台。如果說一心住的公寓的陽台是徒手划的小船,這裡的就是豪華遊艇。

走到陽台上的鈴姐向他招手,一心便穿過芬芳馥郁的起居室。正想著那座看起來要價不菲的沙發上有靠枕,就看到貓在上面打鼾,似乎一點也不怕生。

「你過來看看。」

鈴姐在陽台上要他看的,是滿樹燦爛的梅花盆栽。就好像前庭裡的梅花,其中一根樹枝也被颱風還是什麼吹過來似的。

「好漂亮啊。」

「可不是嗎!」

「可是我對盆栽一竅不通。」

「我也不通呀,不過漂亮的東西就是很漂亮。」

將鼻子湊到梅花旁的鈴姐說:「來,聞聞。」讓出了位置給一心。

這樣站在旁邊,就知道鈴姐個頭相當嬌小。大約只到一心的肩膀。但眼睛大得驚人。黑眼珠明亮清澈,一般我們形容一個人的眼睛好像會把人吸進去,指的大概就是這樣的眼睛吧。

一心脫掉荷葉邊的室內拖,換上橡膠拖鞋,學著鈴姐把鼻子湊到梅花前。的確有股甜香。

因為四周多是冷冰冰的大樓,陽台看出去的景色說不上好,但前庭很大,得以擁有一片清朗的天空。

「這株梅花呀,是從下面的梅樹偷來的。」

鈴姐小小地吐了吐舌頭。

「偷來的?是折樹枝回來嗎? 」

「用折的一下就枯了。我是串通了園藝師傅,偷偷壓條來的。」

「壓條? 」

「壓條啊,這個嘛,該怎麼解釋呢……比方說有一根形狀很漂亮的樹枝好了,要先把那根樹枝根部的樹皮剝下來,再用土包起來。」

「用土包? 」

「對。不是有那種小小的塑膠花盆嗎?買那個來,包住剝掉樹皮的地方,再把土填進去。這樣一來,根就會長在那個花盆裡啦。等根長好之後,就鋸掉那段樹枝,連新的根一起移到另一個盆裡。」

一心大致可以想像,但根有這麼容易長出來嗎?

「我和園藝師傅半夜偷偷弄的。半年呢,要半年根才會長出來。我一直提心吊膽,就怕被管理員和這邊的住戶發現。所以,半年後看到新的根真的長出來的時候,我高興得抱緊了園藝師傅。」

一心從陽台俯視前庭的梅樹。彷彿可以看見半夜偷偷壓條的鈴姐和身穿短褂的園藝師傅。

將視線收回到陽台。陽台上的那個花盆相當大,逶迤垂下的梅枝約有一個纖細女子的手腕粗。要是突然把這麼粗的樹枝鋸掉,那個那麼用心照顧入口觀葉植物和盆栽的管理員一定會發現。

「可是,鋸掉這麼大的樹枝,不會被人發現嗎? 」

一心從彷彿自花盆溢出的枝椏底下看過去。

「壓條的時候沒這麼大,鋸回來的時候才這樣。」

鈴姐的兩根食指拉開自己肩寬左右的距離。

「現在變這麼粗? 」

「對呀。很厲害吧! 」

「請問,是什麼時候鋸的? 」

「什麼時候啊……已經十年有了吧。連園藝師傅都走了。葬禮的時候,花正好開著,我就請他們讓我把這梅花放進棺木。」

一心又從陽台俯視庭院的梅花,彷彿能看見兩個惡作劇般偷偷壓條的身影,但萬萬沒想到那竟然是十年前的事了。

十年前,一心還是國中生。頭一次約會搭摩天輪,高到頭暈吐出來的那個時候,已是遙遠的記憶。

一心再次看向鈴姐。

這個人把十年前的事說得像昨天發生的一樣,或者,也許對這個人而言,十年前的事真的就像昨天發生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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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離開、父親葬禮,很小的時候,我便明白,規律是一種神聖的價值。
圖/時報出版
書名:《水中家庭》

內容簡介:令人崩潰的理工男的半生?!世界給予我規則,我努力學習,突然有一天,規則打敗我、嘲笑我!冷專業背後,家庭裡甜蜜辛酸、溺水的日常!

「回顧今生,差點陷入沒有規則的地獄的時候,我認為有三個。第一個是母親離開的時候,第二個是父親的葬禮,第三個是三十二歲的現在。」

故事的主角是一位信仰機能的工程師阿名,努力像機器人一樣工作,卻看著認知的世界慢慢走向崩塌:差點在山裡淹死的父親、以船為家而關係疏離的弟弟、名字裡面有水的自己、以及電話裡恐嚇要煮了小孩的妻子。

主角阿名大學時,曾在雪山隧道內施工的父親突然承認自己早已退休,家中失去經濟支援,為了撐起自己的前途,他開始了遠離親人與獨自面對壓力的人生。畢業後就職彰化水務局,經過同事鼓勵,轉換跑道至臺灣電力公司梧棲區,負責離岸風電業務。

從為金錢所困,到結婚、生子、離婚,耗盡半生直至發現自己原來一無是處。發現了越多規則,就被越多規則擊敗。這是個不停道別的故事。政府的雪山隧道的施工奪走了父親的生之意志,疫情規則奪走了見母親最後一面的機會,故事中的阿名半輩子奉獻給公共工程,也獻給孤單的父親,用粗糙的手代替溫暖的話。

回頭想想,公共工程耗費如此巨大的金錢,耗盡了數十萬人的青春,我們卻視其當然,難道這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嗎?風機在海中央旋轉,如此巨大。小說一邊回應著時代的工程難題:離岸風電、大埔案、核能公投、疫情時期,一邊以冷靜的的文字,白描了理工科男生冷專業的背後,家庭裡甜蜜辛酸、溺水的日常。

作者介紹:陳泓名 ,小說、散文寫作。成大水利系、獨立書店「楫文社」負責人,現居墳墓山旁與捷運水泥基樁下。獲臺北文學獎、鍾肇政文學獎、新北文學獎;獲國藝會與文化部創作補助:臺電工程史、離岸風電、公共工程、澎湖家族史;出版小說集《湖骨》、《水中家庭》。

搶先試閱:〈父親的葬禮〉

三十二歲之前,組成我人生大部分的元素,就是「聽音樂並且不停工作與讀書」,這三件事占據了大部分的時間。等待固定的節奏,落後但緩慢追回,調控整個工程進度,有時候感覺美,大部分的時候都只是向前,想說什麼,但是看見自己鏡子前的外貌,以及對別人的談吐,就知道我裡面其實什麼也沒有。

很抱歉,因為能言善道的人太多了,沒人想知道我聽什麼音樂,實際上,聽音樂就跟吃飯一樣,有些人把一口飯吃得頭頭是道,但我不行,因為音樂只是我找回固定節奏的一種方式。

咆哮,還是抱怨,都只是一種裝飾。這是我三十幾年來,從聽音樂得到的小小的感想。好像我有什麼獨到的觀察一樣,其實並沒有,三十幾年來,我專心一致,才理解這種微不足道的事情,雖然理解的當下很滿足,但也感到失落,對,就只是小小的失落。我再也不會講跟音樂有關的事情了,音樂與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唯一的關聯就是,它是規律的。

在我很小的時候,我便明白,規律是一種神聖的價值。

七歲時,我不得不打斷父親與母親的漫長爭吵,因為上圍棋課的時間到了。

車陣中,父親的眼神疲累,車內唱片的音樂重複,下首歌播放前,音樂便已經在腦中響起。下車時,父親仍然記得提醒我:下車小心。

在圍棋課,我們不能第一步就下在中間,這是很重要的價值。無關乎勝負,勝負也許沒那麼規律,但是不能下在中間,有關乎為什麼圍棋發展這麼久。三、四百年來,以前的棋士用盡智慧理解出最有效率的圍地方法,如果你們繼續下中間,不照著定石走,那麼學了也是白學。老師這樣跟我們講的時候,我想,我的同儕們,應該沒有一個人懂,他們只想要趕快下棋,因為這樣才能擺脫課程。

唯獨我不想。

我想要繼續聽老師的課,不想下課回家。

當時,聽了這句話之後,我仍要求爸媽繼續讓我上圍棋課,直到小學畢業,就是為了聽老師繼續講類似這樣的規律。我想,如果一點一滴,逐漸理解所有的規則,那我應該會變成一個很棒的人,或者,接近完美的人。當然,我知道教條彼此都可能產生矛盾,但只要先記住,一定也有它的意義。就像學習講話一樣。

當我回到家後,首先聽到這些話。

「你從來都不把我、我、我、放在眼裡。」母親說出「我」這個詞的時候,用雙手用力刺著自己的胸口。「你瞧不起人啊?」

「是不是誰都入不了你的眼啊?」母親踢翻了椅子,父親的身子又縮得更靠牆了。

我心中知道答案:沒有啊,媽媽,爸他不是這樣的。

然而,從我去上圍棋課,到凌晨媽媽離開後,他都說不出一句話。

早上醒來時,家裡只剩下父親了。他用粗到不行的手指,抹了抹昨晚的淚痕,並且問起:「昨、昨天上課,老師教了什麼啊?」

陽光在父親的頭髮上。

我和父親說:「我會打劫了。」

父親問:「打劫?」

我說:「用那邊救這邊,圍棋的方法。」

鐵門打開,鑰匙撞擊門鎖,父親的臉明顯僵住了。我絕對看過這個場景數萬次了,連我都冒出冷汗,那是母親回來的訊號。前年,我插入他們的爭吵,徹夜之後,他們抱著我哭;前三個月,我再次插入他們的爭吵,徹夜之後,母親對我說,你們陳家聯合起來對付我;前幾天,我站在旁邊看,徹夜之後,父親沒睡的眼睛,愣愣地看著窗外的晨光。

我問父親,為什麼不和媽媽講道理,而不管我當時如何發問、如何反駁、如何解析,父親都只說:我只是想和你媽媽走到最後,走到幸福。啊—,完全不能明白,完全不能,為什麼他可以忍受呢?為什麼他總是要這樣忍受不合理的事情呢?難道,被蒙在鼓裡的是我嗎?有一陣子我很氣他,覺得他是廢人,覺得他活該,覺得他死好,這就是他選的。

「看我,你看我。」母親對著父親吼著。

父親抬頭。

「你眼裡根本沒有我嘛,你根本就在放空嘛!」母親說。

我吞了吞口水,想著:父親,你幸福嗎?接著,在母親即將踹開父親正在跪坐的椅子前,我走到他們旁邊,說:「我要上圍棋課了。」母親悻悻然地走進主臥室,摔著她的化妝品,玻璃破碎、水花飛濺,我走在父親的前面,領著他坐上車。

父親雙脣顫動,手握著方向盤,而我主動按了收音機的按鈕,匡噹噹噹,吉他聲非常地吵,我又主動把聲音調小,嗶嗶嗶。此刻,內心有種沉甸甸的感覺,看著窗外,小學生們走在電線桿與電箱的縫隙,成群結隊,突然間,我覺得,這樣非常幸福。這樣幸福的感覺,一直伴隨到我長大,都是這樣認為的。並沒有比別人還悲慘的童年,也沒有什麼遺憾,男人有許多隱忍的事情,這也不算什麼,這樣子長大,本來就很幸福了。

比同班的人都還認真學圍棋,又會拖著老師到最後一刻,直到爸爸說:再不回去,媽媽煮的菜都要冷了喔。直到母親離開了家裡,和父親離婚,我才漸漸減少去圍棋課,同時,我也逐漸忘記母親的模樣,但心裡也不曾在乎,而弟弟因為短暫和母親住在一起過,因此比我記得的多一點。我們從未聊過這個人,除非父親主動提起。

我很慶幸這些規則我都還記得,閒來無事的時候,仍然可以用手機下一盤棋。儘管在AI時代中,舊定石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但是對上段數比較低的對手,我偶爾還可以自己給自己激勵兩句。啊哈,我贏了。

我認為我的心智堪稱堅固,應該是有個喜愛在飯後跟我們說教的父親。我們家沒有電視,聽父親說話,就是唯一的娛樂。不用擔心,我們並不是被逼著聽,我與弟弟,阿清,都喜歡聽父親每一句話,直到如今父親走了之後,在他的喪禮時,想起來父親說,要記住你們老媽,要去找她,她其實很孤單。突然又藉由父親這樣蠻不講理的方式才體會了父親的真意。事實上,我認為我們都是很愛父親的,真的,活到三十幾歲,恨的東西沒有變少,但也沒有太大的恨,阻礙我活下去,我認為這都得感謝父親。

回顧今生,差點陷入沒有規則的地獄的時候,我認為有三個。

第一個是母親離開的時候,第二個是父親的葬禮,第三個是三十二歲的現在。

第一個故事我不是很想要講,那時候我很小,對於母親的記憶不多,相反的,被離家的母親丟回家的弟弟,應該對母親有比較多的認識吧,所以,對於母親的離開,我只記得當時我相當地恐慌,原因跟理由全都忘記了,那就只是一種純然地,孩提時期,對於死亡的突然認知。母親的離開,為什麼與死亡緊緊相連呢?這我也弄不明白,只是大學時期,那個愛心理分析,榮格還是佛洛伊德的課修了高分的女友,常常跟我說,這很重要。

當時二十二歲的我。

大學時期的我,把女友的話記著,放心裡。有時候想到母親,就會拿起來用一下,想到母親沒關係,這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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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正在交往的對象,還順利嗎?該怎麼知道,我們未來可以走到哪一步?
圖/任性出版
書名:《愛情,不是這樣的!》

內容簡介:你和正在交往的對象,目前還順利嗎?作者金月,是韓國具代表性的愛情諮詢YouTuber兼作家,擁有80萬名訂閱者,影片累積點擊率突破3億次,他的工作專替他人解決戀愛和人際關係上的困擾,來找他求助的,除了在愛情中受傷的人之外,也有造成他人傷害的人。

 

本書囊括他在7年間,訪問、諮商數十萬人後,選出戀愛中男女最苦惱問題,像是相遇與離別,誤會與理解,矛盾與和解,信任與成長,他認為,愛不是輕鬆就能做到的本能,是需要學習和練習的技巧。別再被小鹿亂撞左右,遇見好對象其實有方法。

◎解讀對方真心的方法:「我們現在算是什麼關係?」

我喜歡他,他也剛好喜歡我,那份小鹿亂撞有多美好!但要是這份悸動維持太久,反倒是種毒藥,過於心動的感情,會影響判斷,沒辦法解決現實問題。

該怎麼知道,我們的未來可以走到哪一步?只要一談到現實問題(「要不要結婚」),他就有所顧忌,代表他很可能還沒準備好要結婚,或者,他只是沒有打算要和你結婚。

◎辨別他是不是好人的武器:他有多負責任,就有多愛你。

「不看任何現實條件,只想單純去愛,可能嗎?」這種純純的愛,只有十幾、二十歲時能談,如果超過三十歲,還期盼談那樣的戀情,就是不諳世事了。況且,生活中比愛情還重要的東西,多的是。

吵架時,最能看出彼此合不合,因為不管什麼原因,一方搞失蹤,另一方急得跳腳,這種相處模式可能一夕間改變嗎?總歸一句:與其改變他,分手比較快。

「我們都三十出頭,交往兩年多,但男友仍沒有結婚的念頭,周圍的人都說:『他如果真的喜歡你,就不會這樣對你。』」其實,適婚期談的戀愛,有兩種:一種是以結婚為前提,談最後一場戀愛;另一種是因為分不了手,所以還談著的戀愛。

戀愛不是本能,是需要學習、熟悉的能力。小鹿亂撞絕非「我戀愛了」的指標,找到好對象是有方法的。

作者介紹:金月 ,認為「讓自己變得幸福」是所有問題的解答,是韓國具代表性的關係諮商影片創作者。從愛到死亡,針對人生會碰到的各種困難,提供符合現實的清楚答案和建議,擁有80萬名忠實訂閱者。當愛變得不簡單、當關係出現困難,許多人都在他身上得到重新振作的勇氣。在這些粉絲的熱烈支持下,YouTube頻道累積點擊數突破3億次。他認為,沒有微不足道的問題,無論是誰,都沒必要在失去自我、遍體鱗傷的狀態下繼續去愛。

搶先試閱:〈該去哪裡認識新朋友?〉

「到底要去哪邊認識人?」

很多人會這樣問我。即便有很多認識異性的機會,通常也只是擦身而過,或關係僅限於朋友或同事,無法再發展下去。這類人大多都偏內向,他們不太能一下子就和陌生人相處融洽,難以主動接近他人,因為在不熟的人面前話不多,又容易緊張,所以經常被其他人誤認為個性冷漠,或當成你對對方沒興趣。

舉例來說,假設某個人因為我的外表而產生好感。這時,萬一我是內向型的人,就算對方對我有興趣,仍可能因為難以接近我而卻步。在現實生活中,很容易發生因為外表太冷淡,導致別人難以接近的狀況。

別人不太會主動接近自己?

你可以先回想一下自己對待他人的態度。

我經常去我家附近的某間便利商店買東西,每次去都會遇見同一位店員。這一年來都是由他替我結帳,但我從來沒有看他笑過,除了結帳時必須說的那幾句話之外,他也不會多說什麼。當然,我不是說超商店員一定要很和善、很健談,況且工作這麼忙,他肯定也感到疲憊。

只是因為已經和他見過幾十次面,卻從來沒和他對上眼過,他又總是面無表情,讓我對他留下很冷淡的印象,甚至開始懷疑他是不是討厭我。

有一次,我又去便利商店買泡麵,那個店員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默默替我結帳。後來,我在外面用餐區坐下來吃泡麵,之後又進到便利商店買了一點食物,但這次不一樣的是,那個店員居然一邊刷著條碼,一邊和我搭話!

「在外面吃不覺得冷嗎?」他問。

當時,我實在是太驚訝了,雖然他還是面無表情,但這一年來,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到他說與結帳無關的話。

「沒關係,因為食物很燙,所以不會冷。」我這麼回答。

結果,店員再回了一句:「應該不是因為我的關係,才故意去外面吃的吧?」

的確,一部分也是因為顧慮到他正在打掃,怕他不方便,我才會選擇去外面吃。

我跟他實話實說,他則回道:「你不用這樣也沒關係,以後你一定要在店裡用餐哦。」

這讓我更驚訝了,他居然帶著微笑!這可是這一年來我第一次看到他笑的模樣,笑起來的他給人的印象,和之前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走出便利商店後,我思考了很久。我覺得這段期間,我完全誤會了那個店員,其實他也不是故意對人如此冷淡,也許他只是工作太累,或是本來就偏內向。他大概壓根兒也不知道,自己給人的印象是如此冷淡吧!

屆時我才明白,即便有人對我冷冰冰,也可能不是因為他討厭我,或對我沒有興趣,還要考量到當時的情況和對方的個性;尤其是個性部分,像我這種非內向的人,很可能因為不理解對方而產生誤會。

如果你個性內向,就練習如何「破冰」,就像打破冰塊一樣,突破那冷冰冰的氛圍。

只要小小的努力,也能大大改變給人的印象,一句話、一個微笑,就能迅速拉近關係。

即便是再內向的人,出社會之後,和人來往的態度也會有所改變。你會不會覺得,有年紀的人比年輕人更擅長和別人主動搭話?即使是問個路,年紀輕的學生很容易扭扭捏捏,或是抱持有點警戒的態度,但老人家反而輕鬆自在,也能親切的為你指路。我想,應該是歷練讓他們慢慢改變態度的吧?

練習如何破冰,會為你增加很多認識人的機會。眼睛一閉、牙一咬,試著主動和人搭話吧!但是,要注意的是,如果搭話的方式過於誇張,反倒會扣分。

只要在面對他人時,再多打開心房一點點,不管是談戀愛還是交朋友,對你的人生都會有很大的幫助。

我覺得,其實人生中可以獲得的幸運或惡運,很多時候取決於對待他人的行為和態度差異。現在,是時候體驗你的行為和態度,將會帶來什麼樣的變化了!

他對我是真心的嗎?

表白後,感覺到對方花了足夠的時間等你,

那他對你很可能是真心的。

此外,如果你還感覺到他是遊刃有餘的,

那他就是值得持續談戀愛的對象。

有某個男生突然接近我,很多女生的第一個反應是豎起警戒心。這個人是真心對我,還是只想玩玩?兩者都不是的話,難道是只想搞曖昧?這時有個辦法,可以知道男生是否認真在考慮這段關係。

.為了打破偏見而努力

對彼此還不夠了解的時候,提防他人是人類的本能。因此,還沒卸下心防的女生固然會對男方產生戒心。遇到這個情況,有些男生不能接受、覺得等同被拒絕,但如果是真心對待女生的男生,他們會理解這一點,並在和對方加深認識的過程中,不斷讓對方安心,打破她可能抱持的偏見。

這邊的偏見指的是什麼呢?比方說,假如兩個人認識的契機是朋友在派對上介紹、路上要電話等,有些人可能會覺得你是玩咖。這時,男方可以說:「之前朋友也有介紹對象給我,但這是我第一次和對方持續保持聯絡。」、「這是我第一次和別人要電話。」

當然,這種話有人相信、有人不信,也有人選擇繼續觀察,但至少這個男生有努力打破對方對自己的偏見。

「他是不是完全不在乎我是怎麼看他的?」

如果你有了一丁點這樣的想法,

那這個男生很可能不是真心待你,

碰到這種男人,千萬要三思。

.向對方表達心意後靜靜等待

有些女生會主動向男生表白,但大抵還是男生主動告白的情況更多。這時,如果女生說需要時間想想,很多男生會直接解釋為:「原來她不喜歡我。」

相反的,有些習慣先告白的男生認為,對方只要接受告白就代表是兩情相悅,誤以為對方和自己想法一致;不過,女生雖然接受了告白,她有可能還在慢慢打開心房。

但是,如果在表白之後,你感受到對方願意花足夠的時間等你,那他很可能對你是真心的。除了願意等待之外,如果你還感覺到他是遊刃有餘的,那這個男生就是值得持續談戀愛的對象。願意等待,代表他的心態輕鬆,不過於躁進,這份輕鬆的心態不僅在探索階段,在正式交往時也是非常重要的特質,因為大多數爭執及衝突的起因,幾乎都是心態不夠輕鬆。

.吵架時認輸兩次

這是每段關係中最為重要的一點。

很多男生認為,即使不覺得自己有做錯,還是先說對不起、低頭道歉比較好,他們認為:「如果我先伸出手,對方應該也會道歉吧!」但是,沒想到女友何止不道歉,還說「你下次不要再犯」。這時,有些人會因為生氣,之後再也不願意低頭。

不過,真心待自己的男生即使碰到這種狀況,仍會心想:「可能她心裡也覺得不好意思吧!」然後一笑置之。因為明白那個人是怎麼想的,所以願意認輸兩次。

有很多男生會在吵架時認輸,

也有很多男生願意連續認輸兩次,

但是,每回吵架都認輸兩次的男人,就很少見了。

通常一、兩次可以忍,但是經過幾次爭吵後,假如男生心情上也變得很敏感,還要他忍下來實在不容易。即便如此,還是能始終如一向自己認輸的男生,代表他內心的優先順序是正確的,他不會喪失焦點,把重點放在「贏過自己所愛的人」上頭。如果每回爭吵,他都願意先道歉、先伸出手,讓你能夠笑出來,代表他是真心愛你的。

當然,無論是脾氣再好的人,都有其極限,如果男生覺得你好像總是希望他主動認輸的話,很可能反而會成為感情中的裂痕。所以,想碰到好的男生,千萬別忘了自己也必須足夠聰明、願意讓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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