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華城案柯文哲收押禁見 法官指柯明知違法執意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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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06 第8637期 | 訂閱/退訂 | 看歷史報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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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華城案柯文哲收押禁見 法官指柯明知違法執意為之
記者林孟潔、王聖藜、林縉明、鄭□聯合報
民眾黨主席柯文哲被控於台北市長任內圖利京華城改建容積率,昨遭台北地方法院裁定羈押禁見。法官裁定指出,柯明知違法仍執意為之,圖利威京集團沈慶京獲不法利益兩百餘億元,涉犯貪汙治罪條例圖利罪嫌疑重大。

台北地檢署偵辦京華城案,依行收賄罪嫌聲押沈慶京、北市議員應曉薇獲准後,立刻依圖利及收賄罪嫌聲押柯文哲及前副市長彭振聲。北院本月二日凌晨裁定彭羈押、柯無保請回。北檢對柯獲請回案提抗告,補強證據論告獲高院裁定發回,北院昨天再開羈押庭,檢察官專攻柯涉犯圖利罪且有串滅證之虞,獲法官支持,裁定羈押。

北院外支持者喊加油

柯文哲昨天上午面帶微笑步入法院,傍晚雙手被上銬神情嚴肅押上警備車解送台北看守所,守在北院外的支持者高喊「主席加油」。

陳佩琪因柯收押哭泣

柯文哲被收押後,其臉書發布預錄影片,柯說「不好意思讓大家擔心了…,你們照顧好自己就是對我最好的幫忙…。」民眾黨立委林國成轉述,柯文哲妻子陳佩琪因柯遭收押而哭泣,質疑國家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民眾黨聲明,司法應秉持毋枉毋縱、無罪推定原則,而非淪為政治工具,以臆測、片面偏頗之證據入人於罪。

首度前正副市長遭押

國民黨發言人楊智□強調「程序正義、司法公平」,期望司法單位依事實證據辦案。北市議會京華城專案小組召集人、國民黨議員游淑慧表示,京華城案是北市近廿年涉案層級及牽涉利益都最高的司法案件,也是首次有前正、副市長都涉案遭羈押。

北檢偵辦京華城案數月,首次聲押柯文哲時,北院法官認為柯文哲不是都市計畫委員會與會人員,無法直接知悉開會情形,自身無相關專業,檢察官所提事證還有其他合理解釋空間,犯罪嫌疑不重大,裁定無保請回。

北檢補強證據提起抗告,高院認定柯積極介入京華城案,柯是否對京華城案毫無知悉、未曾懷疑、相信具專業性且為多數決之都委會決議?有究明必要,發回更裁。

柯委任三位律師應戰

柯文哲昨上午九時十五分抵達法院,第二度在羈押庭應戰北檢。檢方由主任檢察官江貞諭率檢察官林俊言、郭建鈺應戰柯文哲的委任律師鄭深元、陸正義與蕭奕弘。

上午程序庭中,法官呂政燁說明,為保障柯文哲防禦權,檢察官不得突襲提出新事證,審查範圍不包括檢方抗告所提的新事證,意指時任總工程司邵琇珮證詞及彭振聲看守所就訊內容,檢辯雙方同意。羈押庭在下午二時召開,歷經兩個半小時庭訊,法官裁定柯羈押禁見。

裁定指出,柯文哲明知增加超過百分之五六○容積率給京華城違背法令卻仍執意為之,讓沈慶京獲不法利益兩百餘億元,涉犯貪汙治罪條例圖利罪嫌疑重大;柯與羈押中的沈慶京、應曉薇及彭振聲所述不一致,有事實認為柯可能滅證、勾串共犯或證人,裁定羈押禁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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羈押庭法官呂政燁 審案歷史被翻出
記者林孟潔、王聖藜、王宏舜/台北聯合報
民眾黨主席柯文哲被控圖利京華城遭羈押,台北地方法院承審法官呂政燁的「歷史」也被翻出,其中「綠色法官」一事被外界大作文章,甚至成為政治攻防話題,北院強調不是事實,也呼籲社會大眾給予法官純淨的審判空間。

呂政燁原是執業律師,二○○七年經遴選、司法院審議通過轉任法官;他曾任審查庭法官,以處理簡易案件居多,現為強制處分專股法官,受理刑事強制處分聲請案 ,包括核發搜索或監聽票,也處理提審、管收、社會秩序維護法等案件,並兼辦簡字案件。

呂政燁擔任法官期間審理酒駕案曾沒收嫌犯「犯罪工具」車輛,被稱為是「接地氣」的判決,同事評價他有正義感,並舉昨天上午處理柯文哲案程序庭僅半小時、羈押庭兩個半小時後即裁定為例,辦案風格明快。

據悉,台北市議員陳重文涉台智光弊案,檢方聲請羈押禁見被法院裁定兩百萬元交保,檢方抗告、高院撤銷發回後,呂政燁是更裁案的承審法官,他裁定陳重文羈押禁見,最終高院駁回陳重文抗告,維持羈押禁見裁定。

呂政燁擔任審查庭法官期間,於二○一一年十一月四日至二○一二年三月廿八日承審八件刑事案件未依法定程序審理,包括未留訴訟法定猶豫期間、漠視傳喚被告應用傳票規定、剝奪被害人到庭陳述意見的機會、判決書製作粗率等,草率結案侵害被告、告訴人的訴訟權益,被職務法庭判決減百分之廿月俸,期間一年。

二○一九年,已故民進黨主席施明德曾爆料稱其提告現任立委王世堅誹謗時,呂當庭稱「我是綠色法官,你不答應和解,我下午就判你輸。」但台北地院當時調閱法庭錄音,並舉行記者會澄清呂並無說相關話語,且問案態度誠懇,強調審理公開透明。

另外,台北市議員應曉薇被控收受威京集團主席沈慶京四七四○萬元以上賄款,與助理吳順民共同協助關說、施壓市政府放寬京華城容積率,三人上周被依涉犯行收賄罪嫌羈押禁見;沈慶京與吳順民委託律師提起抗告,台灣高等法院昨天下午四時許收到抗告狀,由法官魏俊命擔任受命法官,審判長為許泰誠,陪席法官為施育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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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檢祭3證據 猛攻柯文哲圖利
記者張宏業/台北報導聯合報
台北地院昨天重開民眾黨主席柯文哲羈押庭,承審法官呂政燁在程序庭要求檢察官不得於發回更裁程序提出新事證,讓北檢感到驚愕,但北檢決定改變攻防策略,聚焦柯文哲主觀上知悉違法而圖利京華城,當庭祭出議員質詢內容、便當會資料及柯文哲親簽公文等三證據來證明柯有圖利的主觀犯意,最後押了柯文哲。

據了解,檢察官在羈押庭上先針對柯文哲聲稱「今年三、四月才知京華城容積率八四○%」說法,拋出北市議員苗博雅於二○二一年十一月十一日在市政總質詢時的資料;苗博雅質詢表示,京華城因「韌性城市」、「智慧城市」、「移居城市」三個獎勵獲得廿%、樓地板面積九九七坪容積獎勵,換算市價約十億元,但京華城非都更案,為什麼適用都更容積獎勵?她質疑京華城案是「量身訂做」,提醒柯文哲注意「底下的人搞這些有的沒的,卸任後會不會被翻出來」,顯見柯文哲當時已「明知」京華城有問題。

檢察官見柯文哲答辯含糊,又丟出柯文哲於二○二○年十一月送出公開展覽的六份批示公文,上面均有柯文哲蓋章,讓京華城可增加廿%容積獎勵;柯文哲雖辯稱「市長甲章」是副市長彭振聲保管、決行,但檢方質疑,不能因此就認為柯文哲主觀上沒有「明知違法」。

此外,京華城高容積率起點源於二○二○年三月十日市議員應曉薇與柯文哲的「便當會」,應當時提及容積率問題;京華城隨即於三月十七日送陳情書到市長室,六月召開第一次專家學者會議時,有委員認為市府可替京華城擬方案後再進入都審,檢方認為柯文哲已明確知悉京華城爭取容積率有爭議,否則為何接受陳情書?

檢方最後答辯補充,京華城案主要弊端在於,北市府二○二一年九月九日都市計畫委員會第七八三次會議,提供京華城廿%容積率獎勵,使其總容積率從五六○%提高至六七二%,加上容積轉移部分而增加至八四○%,柯文哲「明知違法而進行指示」。

北檢以原有聲押資料打了艱困一仗,司法界對法官限制檢方在羈押庭上使用新證據論告一片罵聲,有檢察官表示,偵查是浮動的,與審判不同,偵查隨時有新事證,法官作出刑事訴訟法沒有的限制,算是相當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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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眼/柯文哲裝傻 這回踢到鐵板
本報記者王聖藜聯合報
民眾黨主席柯文哲在京華城案羈押庭如洗三溫暖,第一位法官信了他「不問事」而諭知請回,檢察官捲土重來後,柯仍主張違法性認識不足,並稱授權部屬決行;不過,柯的辯法難取信法官,當庭遭羈押。

查辦公務員收賄罪的舉證門檻高,必須緝獲髒錢或勾稽出行受賄者不法金流具對價關係才能成罪。圖利罪則不然,但定罪難度在於犯罪與便民間只有一線之隔,是最容易辯白的貪汙罪,關鍵點是公務員懂不懂法律?有沒有明知違背法令而為之,圖自己或他人的不法利益。

面臨圖利罪訴追,公務員大多以「裝傻」、「裝懶」兩張王牌抗辯來脫罪。簡單來說,就是公務員對檢察官的控訴,一概表示「不知情」或「沒處理」,如果檢察官沒有提出反證來證明當事人知情、有處理,就很有機會過關;這是柯文哲面對京華城風暴選擇的訴訟策略。

問題是,柯文哲參選台北市長前,通過台大醫院專戶設密帳的司法考驗,已沒理由自稱法盲;上任後的柯文哲,數落、攻擊前朝政績不遺餘力,對相關重大建案負後續督導、管理之責,怎能以不懂容積率計算來逃避刑責?

柯文哲從政以「蜜蜂嗡嗡做工」形塑勤於問政的形象,對工程建設打弊錙銖必較,連大巨蛋建築一秒鐘可以「逃」幾公分都在消防法規上提出質疑,顯然柯不傻也不懶,為何偏偏在捲進弊案時裝傻又裝懶?

檢方第二次聲押柯文哲的法條是圖利罪,法律規定公務員「對於主管或監督之事務,明知違背法律…直接或間接圖自己或其他私人不法利益,因而獲得利益者」,處五年以上有期徒刑,其中法條中所謂的利益,指的是經濟上利益。

經濟利益涵攝於京華城案,就是市府自創的容積獎勵替業者創造二百億元市值,每分錢均屬不法利益,每坪樓地板也都剝奪土地正義;監察院糾正、都委會反對、議員質詢,柯吃了「便當會」的飯還說不知情,辯詞該有個限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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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整旗鼓改策略 北檢暫不論告收賄罪
記者王聖藜、林孟潔/台北報導聯合報
北檢偵辦京華城案聲押民眾黨主席柯文哲失利後重整旗鼓,棄守以違背職務收賄罪論告,改為專論圖利罪犯行,並強化蒐證,說服法官裁定柯羈押禁見。根據北院裁定,柯明知增加過高容積率給京華城違法卻仍執意為之,批柯貫徹意志,迥然若揭。

檢方上一庭以違背職務收賄、圖利罪兩箭齊發聲押柯,但舉證之金流並無法與柯文哲的職務行為形成犯罪對價,因此聲押受挫。檢察長王俊力召集會議,認為法官在無保請回裁定中評價柯對圖利罪法令無知,決定更換策略以圖利罪論告、強調柯知情。

台北地院羈押裁定指出,柯文哲經訊問後,不爭執檢方聲請所指控的部分事實,有被告、共犯、證人陳述及卷證資料可稽,認定柯明知增加過高、超過百分之五六○容積給京華城違背法令仍執意為之,柯貫徹意志迥然若揭。

裁定說,柯文哲因放寬容積致威京集團主席沈慶京的京華城案獲不法利益二百餘億元,涉犯貪汙治罪條例之圖利罪的犯罪嫌疑重大,不過,雖形式上雖已符合圖利罪要件,但柯文哲所為究竟是單純圖利沈慶京?或與沈慶京期約甚至收受賄賂?仍有待檢察官查明。

法官認為,偵查是浮動狀態,隨證據及資料獲得逐漸形成具體犯罪輪廓、甚至會轉成賄賂罪重刑;柯文哲為避免受重刑,縱使暫時坦承部分事實,還是有可能於將來避重就輕、翻異前詞,甚且勾串共犯及證人;羈押庭中柯文哲的敘述,與羈押中的沈慶京、台北市議員應曉薇、台北市前副市長彭振聲所述不一致,為保障柯將來反對詰問權及證人證言的貞潔,且柯涉犯最輕本刑為五年以上之重罪,確有事實認為柯可能滅證、勾串共犯或證人。

法官衡量貪汙犯行影響社會深遠,應偏向公共利益維護,無法以具保、責付、限制住居替代羈押處分,裁定柯文哲羈押於台北看守所,禁止接見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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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站/制衡執政黨 藍白應合抗國家機器
本報記者鄭□聯合報
民眾黨主席柯文哲在第二回合羈押庭中箭落馬,國民黨雖與民眾黨有競合關係,在護柯打柯間面臨尷尬,隨著立法院將開議,少了柯文哲的民眾黨,與國民黨的合作是否生變,或是增添合縱連橫的考量,動見觀瞻。

柯文哲涉京華城案風波愈演愈烈,國民黨主席朱立倫掌握分寸、不選邊站,強調毋枉毋縱,表示有足夠證據辦到底是肅貪、沒有足夠證據而辦就是政治清算,重申司法公平與程序正義,又未正面聲援柯的清白,不慍不火,點到為止。

先前柯文哲爭議連環爆,國民黨不斷重申藍白合作的既定立場,定調「打珊不打柯」,然而,黨中央何嘗不知黨內的疑柯派聲浪,對柯文哲曾反悔藍白六點協議的舊恨難消,柯對政治形勢的錯判,讓自己身陷政治獻金、買商辦風暴難以脫身,國民黨北市議員瘋狂敲打柯文哲,黨中央也難箝制干預。

柯文哲如今遭收押,在事實真相不明之前,國民黨選擇不背書,否則屆時若明確證據指向柯文哲,國民黨也要賠進去,只好和柯文哲維持友善但「保持距離」。

然而,面對掌握國家機器的民進黨,藍白在野沒有不合作的本錢,尤其在數人頭的國會戰場,民眾黨八席是關鍵少數,新會期國民黨要通過的優先法案、欲杯葛的人事同意權案,沒民眾黨合作就難以達成;反觀民眾黨想過的法案,不是不能與綠營合作,民進黨也看準這一點,近期狂向白營招手,表達依舊期待朝野擴大合作。

民眾黨、國民黨也不必為要不要繼續藍白合作爭吵不休,或陷入內耗讓綠營見縫插針,縱然藍白兩黨DNA本就不同,也各自有政黨主體性要堅持,但監督當權、釐清真相、捍衛正義、促進民生,本來就是在野黨的責任;柯文哲是否有罪,司法必須公正審判,讓證據說話,不能羅織罪名、陷人於罪,柯文哲必須為自己的清白而戰,而藍白既同為在野黨,又有相同初心,自然應為共同理念並肩而戰,才能制衡民進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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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國昌:柯文哲對追殺了然於胸
記者林縉明、翁至成/台北報導聯合報
民眾黨主席柯文哲因涉入京華城弊案,台北地院昨天裁定羈押禁見。民眾黨緊急應變小組昨晚召開會議,民眾黨立委黃國昌表示,這是長期的抗爭,不僅是柯文哲個人清白,是對抗新威權體制對台灣民主的傷害,中央緊急應變小組今天召開擴大會議,將討論對下階段採取的行動。

是否推派代理黨主席,民眾黨發言人吳怡萱表示,目前黨的決策由緊急應變小組集體決策,目前沒有代理黨主席的問題。

對於柯文哲遭到羈押,民眾黨批評,人民親眼見證檢方與特定媒體勾串洩密,踐踏法治國原則,擴大台灣社會的鴻溝與裂痕。檢方聲押理由不充分,特定媒體獨家報導與傳聞卻漫天飛舞,偵查不公開淪為笑柄,柯文哲還未走進法庭,已遭輿論千刀萬剮判處嚴厲極刑。

民眾黨表示,京華城容積係由都市計畫審議委員會以「共識決審議」,並非由柯文哲前市長一人所決行;且台北市都發局於蔣萬安市長任內,曾發布新聞稿,說明京華城容積率變更合乎「合宜性、公益性、對價性、適法性」,本次法官如何認定柯文哲「明知違法卻執意為之」?裁定如何服眾。

黃國昌說,檢方一開始說要偵辦柯文哲京華城案,結果媒體出現的卻是政治獻金案,請問政治獻金跟柯文哲要用什麼罪偵辦,後續出現新案子也不會意外,北檢到底用什麼邏輯辦案,目前看起來只有一個邏輯,羅織罪名,目標就是要把柯文哲押起來。

黃國昌指出,柯文哲對於自己面臨的追殺了然於胸,因此心情非常穩定,這段期間也一直交代其他人,要在自己的崗位上把工作做好,戰力發揮到最大,才能不辜負所有支持者的期待跟託付。

台中市政府顧問、民眾黨前立委蔡壁如昨晚說,她與柯曾共事超過卅年,這期間柯經歷MG一四九這麼複雜的案子,「一分一毫都能交代清楚,我很有信心相信他是清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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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黨團:藍白續合作 挺柯抗告
記者唐筱恬、王千豪、蔡晉宇、林縉聯合報
民眾黨主席柯文哲涉嫌京華城收賄圖利案,遭台北地院裁定收押禁見。國民黨立院黨團書記長林思銘表示,他覺得裁定過當,建議柯文哲應提出抗告;民進黨立院黨團幹事長吳思瑤表示,民進黨團會哀矜勿喜,後續就讓司法偵辦,讓全案水落石出;此案關鍵在讓證據說話,沒有人可以操弄司法,民眾黨也不要來操弄民粹,大家一起尊重法官裁定。

民眾黨立委黃珊珊晚間在臉書表示,柯文哲廉潔奉公,市長任內行動準則均在合法範圍,「遺憾法院作成如此決定」,他們將會繼續支持柯文哲依法捍衛清白。

立法院新會期將開議,外界關注是否會影響立院藍白合?林思銘直言「不會」,他說,藍白經一個會期合作之後,雙方的理念與價值判斷是一樣的,藍白會在這些基礎上,繼續合作下去,不會因為柯文哲而受到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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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眼/柯文哲收押了 超思雞蛋案還躺在北檢
本報記者周佑政聯合報
民眾黨主席柯文哲涉入京華城容積率案昨遭收押。近期重大司法案件藍綠白都查辦,司法機關看似公平,如賴總統宣示「查弊不分黨派」,但檢廉大動作偵辦柯大選政治獻金與北市府時期的京華城案,超思雞蛋案、疫苗採購等民眾關注的弊案,偵辦進度卻靜悄悄,難撇除外界對綠色執政下「司法雙標」的既定印象。

賴總統宣稱查弊不分黨派,但民進黨對超思、疫苗採購等弊案「輕輕帶過」,對柯文哲等在野「政敵」全力進攻,就連民進黨中央都成了北檢「發言人」,柯文哲遭收押,後續政治效應卻才剛要開始。

民進黨已連續三度執政,海基會前董事長鄭文燦、行政院前發言人陳宗彥涉貪案都是陳年舊案,過去八年民進黨執政,檢調卻是靜悄悄;而其中,陳宗彥涉嫌接受業者不當招待,監察委員王美玉今年初對陳宗彥提出彈劾,結果卻是以二票成立、十一票不成立,彈劾不成立。相關作為,都不禁令人懷疑,只要遇到執政黨重要人士,司法與監察單位就自動轉彎。

此外,選前爆發的超思雞蛋採購弊案以及疫苗採購爭議,即便社會多有質疑,但過去在民進黨完全執政下,相關弊案總是輕輕帶過。以超思案為例,監察院近期針對農業部提出五項糾正,監委田秋堇表示,「不但糾正了農業部,我們還函了台北地方檢察署查處見復。」

但民代及民眾早已向台北地檢署告發六件與超思相關案件,相關案件放在北檢迄今已十一個月,卻不見檢方有任何偵查作為。

如今檢廉對柯文哲的重手則來得又快又猛,兩相對照之下,司法機關對藍綠白的「差別待遇」,民眾早已看在眼裡,社會對綠營執政下司法看風向的不滿,不容民進黨政府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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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堵再缺藥 食藥署拚修藥事法
記者賴昀岫、陳雨鑫/台北報導聯合報

永豐輸液事件爆發後,衛福部食藥署新任署長莊聲宏於風雨中接下署長一職,至今上任兩個多月,眼前解決永豐案後,因應台灣缺藥課題,於上任即盤點法規,發現二年才盤點一次的必要藥品清單,「時間實在太長」,力拚在立法院新會期修訂「藥事法」,將盤點時間縮為至少一年甚至更短,防堵缺藥事件再現。

莊聲宏上任後,昨天首度接受媒體專訪,面臨外界質疑他「上任後即將卸任」的年齡問題,他強調,剩餘的四個月任期,一定會做到底,但是否延長任期「不是他說的算」。

針對外界詬病缺藥問題,莊聲宏說,他將推動藥事法修法,將必要藥品清單的盤點時間,從現行平均兩年,縮短為至少一年一次,同時呼籲民眾正視應改變用藥觀念,多了解學名藥,若醫師覺得某款學名藥效果有限,也會收集相關意見,加以了解。

莊聲宏在缺藥聲浪中接任食藥署署長,第一時間就是盤點國內法規,發現必要藥品清單目前平均二年盤點一次,但如今臨床需求變化快速,兩年盤點一次「太久了」,至少要縮短至一年一次;但他原以為「說改就能改」,沒想到光要調整盤點時間就涉及修法,且牽一髮動全身,食藥署已開始研議修訂,將提出衛福部版本後送交立法院審議。

「食藥署管轄範圍廣,不只藥品,還有食品、化妝品與醫療器材等。」莊聲宏說,當朋友聽到他要接任署長,並不擔心他對藥品的管理,反倒是提醒食品的複雜性,必須「好好加油」,但經過這二個月,同仁匯報食品管理措施,無論邊境或境內稽查檢驗強度等頻率比他原本想像得高,一年五十二周例行食品稽查專案多達四十多個,即使食品是他的弱項,也因團隊的力量變成強項。

莊聲宏為來自學界的「莊教授」,專長是癌藥開發,他說,學界有許多像他一樣的專家,並認為藥品開發出來就只要申請專利,找藥廠幫忙取得藥證,但有非常多法規要求,學者都不知道,接掌食藥署後,才發現食藥署有非常多的資源可利用,他在接下來四個月的任期,最希望做的是透過食藥署的豐沛資源,幫台灣的廠商、學者打「世界盃」。

莊聲宏說,現在擔任署長,他要告訴學界、藥廠,食藥署有許多輔導資源可以好好利用,且盡量利用,如能經食藥署輔導,申請藥證就能更順利,讓學者揮別過去只要碰壁,就抱怨政府刁難的角色,因他從接任署長那刻起就是「食藥署的終身代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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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部推高中AI課、中小學AI競賽
記者李芯/台北報導聯合報

因應生成式人工智慧(AI)浪潮來襲,教育部日前宣布成立大學AI聯盟,昨又宣布AI教育將向下延伸中小學,包括針對中小學推高中AI多元選修課程、AI菁英爭霸賽、生成式AI學習夥伴等,更將針對校長和家長推AI教育指引,盼能讓自學生也受用。教育部政次葉丙成表示,二年後,台灣AI教育會成為亞洲國家的領頭羊。

根據教育部規畫,高中端部分,委託台師大科技應用與人力資源發展學系副教授蔡芸琤及台大資工系助理教授張傑帆,規畫高中AI多元選修課程,連結大學與高中師資內容,包含AI基礎概念、實作簡單的AI模型等,以線上同步課程的方式上課,本學期共有廿三所高中職參加。

國中小部分,則是委託成大資工系教授蘇文鈺,今年試辦國中小的「AI菁英爭霸賽」,讓學生訓練自己的AI模型上傳網路,與其他人設計的模型對戰,盼藉此讓學生從小就接觸、學習使用AI模型,明年正式舉辦全國賽。教育部除了提供平台,也有種子教師的培訓,將課程放在網路上讓老師學習。

葉丙成表示,現在有很多機器人比賽,但要參加就得買零件,偏遠地區孩子還要到台北參賽,不過AI菁英爭霸賽不用花錢,也不需要補習,提供城鄉學生均等的AI學習機會,也可推展成全世界都可線上參加的競賽。

蘇文鈺表示,這樣的AI模型用積木程式就可以學,教材都在網路上且有離線版,就算在偏鄉、沒有網路一樣可以玩。「愛自造者學習協會」(Program the world)也提供資源,讓偏鄉學校申請師資到學校進行AI競賽的教學。

葉丙成說,目前亞洲以新加坡的AI教育最領先,但相信在接下來二、三年內,台灣會是在亞洲國家中跑最前面的領先國家。

對於教育部力推AI教育,國教行動聯盟理事長王瀚陽提醒,教育部推行新教學時,要把倫理規範講清楚,近期韓國出現家長反對「AI教科書」的情況,擔心沒有相關配套,用競賽的方式去做,可能會導致惡性競爭,教學現場也會來不及因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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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人死亡增 交部加強執法、增見警率
記者胡瑞玲/台北報導聯合報

交通部昨天舉辦九月份道安記者會,這也是新任交通部長陳世凱上任後,主持的首場記者會。陳世凱表示,為達到賴清德總統二○三○年交通事故死亡人數降低百分之五十,過去設定每年下降百分之五目標將提高至百分之七,但統計今年上半年行人死亡數,較去年同期不減反增,為此九月起加強執法,增加見警率。

今年一至六月道路交通事故十九萬二八六四人,相比去年同期減少九○一七人,減幅百分之四點五;受傷人數廿五萬七三八○人,比去年同期減少一萬三三三九人,減幅百分之四點九;卅日死亡人數一四二八人,比去年同期減少一四一人,減幅百分之九。

為洗刷行人地獄汙名,交通部去年六月底起對汽車未禮讓行人重罰,但根據交通部統計,今年一月到六月行人死亡一八三人,較去年同期增加百分之五點八,也就是比重罰上路前多了十人死亡。

交通部路政及道安司長黃運貴表示,今年一至四月死亡人數逐月下降,但有觀察到五、六月有回升趨勢,因此八月已行文給各縣市政府,針對未達標縣市政府要求有積極防制作為,九月起也加強執法,增加見警率。

陳世凱表示,根據行人死亡肇事樣態統計及分析,顯示車輛未依規定停讓行人占百分之廿,比率相當高,另行人未依標線穿越道路,也占百分之十九,加起來約百分之四十。無論汽車或行人違規,都是目前造成行人死亡最高的兩個比率,未來除宣導及交通工程改善,更重要的是執法,已與警政單位溝通,執法可更加強,見警率再增加。

陳世凱強調,賴清德總統宣示提到,盼二○三○年能達到交通事故死亡降低百分之五十目標,等於每年至少要下降百分之七,今年一至六月道路交通事故件數及死傷,均較去年同期減少,目前初步已達標,未來要繼續努力,重要是控制每年降低百分之七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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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展看護工重啟引進 納入責任制
記者葉冠妤/台北報導聯合報

勞動部將重啟外展看護工,新計畫名稱為「移工多元陪伴照顧服務計畫」,拚年底前上路。不同過往,這次放寬申請資格,不再限制須通過巴氏量表評估、取得外看聘僱資格。勞動力發展署昨天也向勞動基準諮詢會提案替多元陪伴服務計畫的外展看護工申請適用勞基法第八十四條之一(俗稱責任制),諮詢會委員通過此案。後續將配合計畫公告。

勞動部曾在二○一三年推動有鐘點移工之稱的外展看護服務,打破家庭一對一聘僱用模式,改由非營利組織擔任雇主,外派外看到有需求的家庭,但當年適用條件嚴苛、費用過高,導致六年多來僅服務一一五七人次,承辦單位不堪虧損紛紛退場,計畫宣告失敗。

事隔多年,勞動部捲土重來,這次鬆綁適用資格,也預備讓外展看護工工時更加彈性,計畫內容目前尚未公告,然發展署昨已先向勞動基準諮詢會提案申請適用責任制。

勞動部條平司司長黃維琛說,外展看護是為了進到家庭協助照顧工作,人員調度、工時安排需要更彈性,諮詢委員也都認同。

他指出,外展看護工進到家庭後,不會全部都是工作時間,也會跟著被照顧者作息間歇性工作,適用責任制後,參考保全每月工時上限二八八小時。此外,雖不必遵循七休一,但最多只可連續工作十二天,一天工時最長十四小時(正常十二、延長二小時),也必須有例假日。

黃維琛說,要等多元陪伴照顧服務計畫正式上路,外展看護工才會公告納入責任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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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電環評草案 環團批交給「殺手」把關
記者葉冠妤/台北報導聯合報

近年毀林種電爭議四起,但現行規定僅位於重要濕地的光電系統須進入環評。為此,環境部在六月底預告環評認定標準修正草案,昨舉辦草案研商會議,但環團批評,屬國有土地、公有土地、國營事業土地或公營事業土地上的政府補助、獎勵造林的土地,只要經能源主管機關同意就免環評,等於是交給大力發展光電的殺手把關。環境部表示,將蒐集意見到下周,預計新規定年底上路。

預告環評認定標準草案,增訂太陽光電位於國家公園、野生動物保護區、自然保護區、特定農業區之農業用地、公有造林地等環境敏感區位,及在山坡地設置裝置容量兩萬瓩以上,或面積十五公頃以上應實施環評,環團批評認定太寬鬆。

森林城市協會理事長莊傑任指草案漏洞百出,尤其涉及光電毀林的條文等於「零把關」。他說,屬國有土地、公有土地、 國營事業土地或公營事業土地上的政府補助、獎勵造林的土地,只要經能源主管機關同意就免環評,但能源主管機關本身就是光電開發的發起者,等於是交給大力發展光電的殺手把關。他建議,只要面積兩公頃以上就應該無條件環評,兩公頃以下開發則須經林業主管機關同意,而非能源主管機關。

莊傑任也質疑,位於山坡地的開發,牧場、運動公園、露營區都是一公頃以上就要環評,但光電卻是十五公頃以上才環評,難道光電對環境的破壞會小於露營地?他建議應比照露營區標準修正。

彰化縣環境保護聯盟主任吳慧君則建議,陸域風力發電環評條件應列入台灣重要野鳥棲地。此外,因潮間帶未列入重要濕地,導致未符合應環評條件,她主張不論規模,潮間帶都應納入光電開發應環評條件。

蠻野心足生態協會代表質疑,小水力發電標準質疑過度寬鬆,且每條河川的基流量不同,應根據各別河川評估。但環境部環境保護司長蔡孟裕回應,各別評估執行上有難度。

蔡孟裕也說,光電案場在營運階段相對沒有空汙、水汙,跟露營區等其他開發行為不一樣,環評是以環境影響程度來思考。至於潮間帶設置風機或光電是否納入環評可再研議,但因為潮間帶是俗稱,在法規定義上不明確,必須先明確定義才能進一步討論。後續將研議蒐集的意見、公告,預計新規定年底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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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新聞
罷團控謝國樑動員二信 國民黨提告
記者游明煌/基隆報導聯合報
「山海公民拆樑行動」近日指控基隆市長謝國樑動用個人資源,要求第二信用合作社員工交動員名單,為藍營造勢活動充人場。國民黨基隆市黨部昨到地檢署提告違反選罷法。拆樑團體反擊說,不怕被告也不會退縮。

國民黨立委羅智強昨到基隆挺謝國樑反罷免,掃街呼籲民眾投下不同意票。羅智強說,柯文哲涉弊遭收押,檢察官應比照辦柯文哲程度,好好查辦前市長林右昌。

藍軍反守為攻,加強火力迎戰罷免案,國民黨守護基隆小組發言人鄭麗文、國民黨基隆市黨部主委吳國勝、黨部發言人黃申棟及律師潘艾嘉昨開記者會,左打拆樑團體、右打林右昌。

鄭麗文說,罷免團體指控謝國樑要求二信動員行員是不實指控,二信從未因上司脅迫參與政治行動。黃申棟指出,二信總經理已出面澄清,呼籲罷免團體若有錄音檔證據應立即公開,勿繼續造謠、抹黑。鄭表示,基隆地院前天對東岸商場的假處分,證明前市長林右昌市府弊案叢生,謝國樑積極處理是正確的,「罷免就是林右昌的政治陰謀」。

山海公民拆樑行動發言人李晏蓉說,國民黨要告發公民團體現在已是第三次,對二信動員一事,自從他們公布錄音檔後,陸續又有人投訴,反映有接到二信動員令,手上握有證據,不是隨便亂說。

羅智強說,東岸商場案是林右昌市府的弊案,官員收賄、出賣基隆利益,被罷免的卻是謝國樑,呼籲檢察官以查柯文哲案方式調查林右昌。

罷免案10月13日投票見真章,謝國樑說,即便對方持續造謠、抹黑,他會用好的市政成績繼續服務市民。藍營接力固樑,新北市副市長劉和然、台東縣長饒慶鈴預計本月7日、8日前往打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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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土計畫書遲未交 雲林槓中央
記者蔡維斌、張曼蘋、葉冠妤/連線聯合報
內政部長劉世芳前天在台中舉辦的國土計畫政策溝通說明會中,點名雲林遲未繳國土計畫書,雲林縣長張麗善昨天回應,縣府早在2021年雲林縣國土計畫提出「農業權」等建議,雲林的計畫書雖獲行政院核定,但歷經3年中央遲不回應農業權,加上農業部、內政部國土署至今仍無法說明農1、農2的用途差異,卻要求地方盡速送件,如何保障農民權益?

張麗善正在中國大陸訪問,她說,國土計畫法2016年通過,至今仍有多個子法尚未公告,鄉村地區整體規畫未入國土計畫法,地方政府推動無所依據,顯示國土計畫相關法制體系未完備,引發質疑,希望中央要求地方盡速送出功能分區圖前,應先完備相關法令、配套措施,而非強硬要求地方在農民權益不明的情況下,繳交違反民意的國土功能分區圖。

張麗善指出,農業部及國土署前天都表示,農1及農2在管制上無太大差異,農業部更指農業權跟國土計畫功能分區是兩回事,農政資源投入、農業補助也與農1或農2的國土功能分區身分無關,未來將考量農1、農2補助不一定會有差異。

但她質疑,若真如中央所說,農1、農2都要擔負國家糧食安全之責,也沒有差異,為何還要區分農1及農2?造成農民擔心土地價值下跌及發展性受限,「中央應體恤農民的辛苦,統一畫為同一種土地使用分區,解決民眾疑慮」。

張麗善表示,縣府第一線面對農民,積極與民眾溝通,縣府為此加開20鄉鎮國土計畫說明會,並且讓民眾有再次表示意見的機會,反映的意見由縣政府彙整及審議中。

張麗善說,雲林為農業大縣,希望農民安居樂業,而非讓農民看不到未來、空有農地卻無人耕種,何來糧食安全?若中央能體恤農民辛苦,應盡速提出具體的「農業權」政策,照顧農民權益,國土計畫定能如期上路。

農業部永續司副司長王玉真說,農1是25公頃以上、80%以上現況作農業使用,農2是未達25公頃 、現況不到80%作農用,一樣都是農業用途,申請產銷設施都沒問題,所以沒有差別。至於農業權,因為不清楚雲林縣府所提的農業權具體內涵,農業部一定會優先把資源投入在農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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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新聞
彰化車禍搶救197天 小姊姊走了
記者林宛諭、胡瑞玲/連線報導聯合報
彰化伸港陳姓3姊弟2月放學途中,在斑馬線上被無照駕駛老翁撞飛,10歲姊姊從昏迷一度清醒,但搶救197天,昨因神經中樞衰竭宣告死亡,陳家阿嬤昨到醫院接回小姊姊,手機裡還存著孫女照片,她落淚說:「我要她陪我,不要她走。」同樣昏迷中的8歲妹妹仍在漢基醫院救治。

陳家姊弟3人2月22日放學途中,在伸港建國路、美港公路交岔口斑馬線上遭74歲蕭姓男子開車撞飛,姊妹命危昏迷,弟弟輕傷;事故後,中央地方會勘該路口,退縮行穿線,並增設庇護島。

陳家姊姊傷重昏迷,在彰化秀傳醫院積極治療後,一度恢復意識,甚至能認得阿嬤,阿嬤探視時還會微笑、開口叫阿嬤,但後來因急性水腦症,又陷入昏迷。醫院表示,昨上午6時55分患者因神經中樞衰竭,已離世。

目前在漢基醫院的陳家妹妹仍陷昏迷,靠呼吸器維持生命,因為反覆發生肺炎,須靠抗生素治療;家屬不放棄希望,仍在等待奇蹟。

陳家阿嬤昨早到醫院接回陳家姊姊,翻出與孫女出遊的照片哭著說,小孫女很懂事,說「阿嬤你等我5年,等我上高一,就可以打工養你,就不用這麼辛苦」。

阿嬤說,當時還跟孫女打勾勾,要求不能食言,8歲妹妹也搶著說「我也要養你」,她只希望姊妹倆健康長大,如今已難如願;弟弟也哭說「最近有夢到姊姊,還在夢中說很快會回家」;陳家人號啕大哭,醫護鼻酸。

交通部長陳世凱昨表示,就數據來看,兒少車禍死亡率已下降,但須持續加強,除799處易肇事路段改善,還有2000處省道待改善;重要的是學校周邊道路改善計畫,預計年底前要完成200處,地方也要一起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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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北地院書記官 涉勾結詐團收賄
記者張宏業、房荷庭、蔣永佑/連線聯合報
台北地檢署偵辦律師蔡鴻燊、北市中山分局員警駱勁達勾結詐團詐領老人遺產案,七月聲押主謀蔡尚岳、蔡鴻燊、駱勁達等人獲准,又查出新北地方法院刑事庭書記官游立綸也涉案,昨天發動第二波行動,約談游等廿八人到案,深夜移送地檢署複訊。

檢調查出,游曾是警察,因缺錢跑去當AV男優,影片外流後請辭獲准,又報考書記官錄取。新北地院表示,游如涉不法,依法追究行政責任,目前已先調整業務。

調查局昨同步約談新北市土城區葉姓戶政人員、新店區王姓戶政人員,並提訊駱勁達。初步了解,駱勁達與游立綸是警專同學,駱男職權只能查詢往生者個資,疑找游男幫忙,巧立名目向法官取得授權,暗中查詢往生者海外子女繼承人入出境紀錄,每筆收賄六萬八千元。

二○二一年有網友上傳一段成人影片,男主角與AV女優至少合作兩部片,男優臉部打碼,被網友指認是北市員警,當時警方回應影片無法辨識男優身分,游立綸也否認此事,但自覺受辱提出請辭獲准。

北檢從駱勁達手機中發現游疑是詐欺共犯,疑擔任過AV男主角,特別找當時AV影片鑑定,經警方比對相關特徵確認是游男無誤。警察兼差當男優,再轉當書記官勾結詐團上演無間道,被形容「比電影還精采」。

調查指出,全絨公司負責人蔡尚岳籌組詐團,篩選出獨居老人死亡多年無人繼承遺產個案,如無繼承人或繼承人長住國外,即編排劇本由同夥充當「代筆遺囑」見證人、受遺贈人及代筆人等角色;蔡鴻燊再以民間公證人身分,於代筆遺囑附件蓋印民間公證人鋼印及簽名式,向稅務、戶政、地政、金融機構申請移轉過戶不動產及動產。

得手後蔡尚岳就指示變價,集團朋分不法所得,交付蔡鴻燊賄款,不法獲利一億四千萬元。全案共十起詐騙,六件既遂、四件未遂,檢警調七月針對既遂發動偵查,昨天鎖定未遂部分收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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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新聞
8月CPI年增2.36% 連4月超出警戒
記者葉卉軒/台北報導聯合報
主計總處昨天公布八月消費者物價指數(CPI)年增率百分之二點三六,雖較七月百分之二點五三收斂,但連續四個月超出百分之二的通膨警戒線。主計總處專門委員曹志弘表示,房租與外食費漲勢仍然偏高,需密切關注。

我國八月物價指數年增率未攀升,但具僵固性的服務類物價,像是房租與外食費未明顯收斂,年增百分之二點四一。主計總處表示,整體物價壓力趨緩,九月通膨率會再縮小。

曹志弘指出,八月房租漲百分之二點四五,雖未創高但需密切關注。近十年房租平均漲幅百分之一點一,二○二二年七月起,年增率便突破百分之二,漲幅居高情勢一直延續至今,今年六月擴大至百分之二點五九。他提到,八月房租年增率回落,但不足以判斷是否會逐步收斂及持續走低,得再拉長觀察時間。

外食費八月年增百分之二點九,曹志弘說,今年外食費漲幅多在略低於百分之三附近波動,觀察季資料變化,漲勢逐季縮小,但與近十年平均漲幅百分之二點五相比,依舊偏高,須關注最低工資調漲後是否影響外食費。

七月凱米颱風侵襲造成不小農損,也帶動CPI上揚。曹志弘認為,八月CPI年增百分之二點三六,漲勢不僅未較原先預估擴大甚至還縮小,主因蔬菜復耕速度快,加上氣候穩定,蔬果漲幅沒有想像中大。另核心CPI於二○二二年第四季的百分之二點八五見高點,此後每季漲幅縮小,今年第二季跌破百分之二。目前世界各國通膨率多已回落至百分之三以下,預期台灣整體物價漲勢會緩步縮小。

八月核心物價百分之一點八,雖是近七個月最低,但主計總處指出,像蔬果、外食費及醫療費用等每月至少消費一次者漲百分之三點三,民眾仍會感受到物價上漲壓力。

至於行政院穩定物價小組關注的十七項重要民生物資CPI,八月轉為年減百分之○點○六,其中雞蛋、鮮奶、牙膏及衛生紙下跌,雞蛋跌幅更達百分之十三點一二,豬肉上漲百分之二點四三,但漲幅較七月縮小。

主計總處指出,八月進口物價若剔除匯率變動,以美元計價跌百分之○點六四,為連續廿二個月走跌。因全球需求疲弱,包括植物、礦產品及運輸工具價格下跌,基本金屬及製品,機器、電機及電視影像等設備零件價格上漲,抵銷部分跌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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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個推手 我外匯存底破紀錄
記者陳儷方/台北報導聯合報
中央銀行昨日公布八月外匯存底金額為五七九○點五八億美元,再創歷史新高,較七月底增加七十三點一八億美元,是一一一年底以來單月增加最大金額,央行分析原因,包括投資運用收益、主要貨幣對美元升值,及央行八月中旬進場調節台幣對美元匯率。

此外,八月底外資持有國內股票及債券,按當日市價計算,連同台幣存款餘額共折計八一一三億美元,約當外匯存底百分之一百四十,雖然較七月上升,但不及六月的八三七一億美元、百分之一四六。

央行外匯局長蔡□民表示,八月外匯存底大增,除了央行為維持匯市秩序而進場買匯外,八月也是收息大月,加上主要貨幣對美元有升值,三項因素貢獻程度相當。央行八月進場買匯時間在八月中旬,有幾天匯市的美元供需有明顯失衡,央行進場調節。

由於市場押注美國九月就會降息,因此美元指數轉弱,其他貨幣都升值,台幣升值百分之二點八二、歐元升值百分之二點三三、英鎊升值百分之二點五一、加幣升值百分之二點六六,先前偏弱的澳幣大升百分之四點七四,日圓因日本央行升息而大升百分之六點一三,人民幣升值百分之二點三二。

台股四日重挫九九九點,外資大砍台股千億,創下外資單日最大賣超金額,央行表示,外資調節台股後通常會匯出,不過,賣股後還有等交割的時間,外資五日又賣超台股二百五十三億元,但台匯仍有大幅升值,大升一點一七角,收三十二點○七一兌一美元。

蔡□民表示,匯率反映市場對美國貨幣政策的看法,近期美國公布經濟數據表現較弱,市場認為美國九月降息幅度可能擴大至二碼,降一碼機率只略大於降二碼,因此美元指數走弱,主要貨幣對美元都走升。因此,即便外資在台股賣超,也有可能在國際美元走弱的影響下,台匯走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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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岸新聞
陸學術團訪台前夕 遭技術性卡關
記者侯俐安、陳熙文、廖士鋒/台北聯合報

中國大陸近來接連開放陸客赴馬祖、金門旅遊,又在中秋節前夕宣布恢復我文旦輸入,海基會、陸委會雖陸續釋出善意,不過本報掌握,昨天本有兩岸冰凍後首波學術交流團抵台,表面上因為專案審查還未通過而延後,實際上卻是「技術性卡關」,更傳出恐與國安和兩岸決策系統步調節奏的不一致息息相關。

對此,陸委會回應,本案目前由相關機關依法定程序審查處理中。政府支持兩岸健康有序交流的立場一貫,兩岸智庫間的交流,有利增進雙方相互了解,政府將審酌兩岸情勢及在確保國家安全原則下,循序推動。

大陸人士申請來台,除了觀光旅遊、社會交流(透過親屬關係),還包括專業交流(學術、科研、藝文、體育培訓、媒體駐點、短期專業交流等類型)、商務交流、醫美健檢等三類。疫情前交流仍熱絡,去年疫情管制解除後,在大陸人民來台卅個類別中有十五個仍須提出專案申請,包含個人赴陸旅遊、商務或專業交流、媒體赴陸駐點採訪等,大陸方面基本上已經恢復到疫情前的狀態,來台卻仍申請不易。

本報掌握,廈門大學台灣研究院學者團原訂昨天來台,原本將到政治大學國關所、東亞所交流,另一團廈大校長團原訂九月八日來台,卻在出訪前夕我方以專案申請尚未審查通過為由順延,號稱延至十月,但知情人士坦言,十月是否會放行恐怕還很難說。

親綠兩岸人士指出,美國已多次表達希望兩岸政府能夠全方位的交流,蘇利文日前也曾說,「愈是緊張對立衝突的國際關係環境,愈需要多管道、有效率的對話途徑」,美國應樂見兩岸能夠建立制度性地對話渠道,兩岸也都應當掌握契機進行可對話的交流議題。

淡大國際事務與戰略研究所教授李大中表示,此舉並不讓人感到意外,認為賴總統在選前於兩岸態度上較為謹慎,也有愈來愈強硬的趨向。他認為,美方未必希望兩岸關係亮綠燈,那也不一定符合台灣現在的環境,但還是要控管一條紅線,盡可能避免爆發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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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眼集/邊拋善意邊抹紅 兩岸政策精神分裂
記者侯俐安聯合報

近期大陸對外關係訴求穩定至上,對台民間交流也展現出「和」的主調,我方在國安和兩岸決策系統步調節奏卻顯得紊亂。

陸方近來陸續開放陸客至馬祖、金門旅遊後,恢復台灣文旦柚輸入;我方雖有行政院長卓榮泰喊話「友善的門已經打開了」,海基會秘書長羅文嘉稱「我方已竭盡所能拋出給對方善意的球,陸方若接球,兩岸交流會更密集」。

實際上,卻先是以「國安疑慮」為由拒絕原本有望開放的平潭包船來台,首波學術團來台交流又遭技術性暫緩,據傳都與國安和兩岸決策系統步調節奏不一致有關;昨天國安團隊針對美國白宮國安顧問蘇利文訪北京,更進一步直指,「已掌握中共趁蘇利文訪中操作認知作戰」。

限制交流外,惡意抹紅也持續。賴總統日前對宗教界喊話,稱中國特別喜歡透過宗教交流,免費招待台灣人去中國玩,不要被拐走。近期大陸邀台商、網紅到新疆旅遊拍片,行政院昨更呼籲國人留意赴中風險、台商注重自身商譽。

賴政府草木皆兵,以提醒為名包裝威脅之實。反觀旅居泰國的陸籍網紅Sean去年以自由行首次訪台,到處吃透透,不僅Youtube頻道爆紅,造訪的店家不少因此生意興隆,有人說他救了國旅,不久後,他更應高雄市政府觀光局邀請二度來台,宣傳高雄觀光,若照賴政府的標準,不也是大內宣?相對地,台灣網紅鍾明軒去大陸自由行,只因讚美旅遊過程,卻被暗指受招待,遭到網爆,被大酸是「大外宣」。兩者雙標不言而喻。

民間交流有助緩和兩岸關係,如何軟硬兼施考驗執政者智慧。相較北京軍演依舊卻祭出更多惠台措施,「軟的更軟、硬的更硬」,我方採取「口頭接球」策略,一邊高喊「拋出善意、盼陸接球」,一邊限制交流、惡意抹紅。與其說是兩手策略,更像是精神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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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新聞
孫雯案延燒 陸駐紐約總領事去留成羅生門
記者張文馨、和釗宇/綜合報導聯合報

美國紐約州長霍楚的前副幕僚長孫雯被控非法擔任「中國代理人」後,霍楚表示希望美國驅逐中國大陸駐紐約總領事黃屏,國務院發言人米勒四日說明「沒有驅逐」,黃屏離開是正常輪調,預期會很快有新總領事到任。

霍楚四日表示,她稍早應國務卿布林肯要求與美國國務院高層官員通話時,表達希望驅逐黃屏,國務院告知此人已不在紐約總領事館任職。

不過中國駐紐約總領館發言人四日發表聲明說,黃屏仍照常履職,「我們希望媒體不要炒作虛假信息」。黃屏自二○一八年起出任駐紐約總領事。

米勒四日在記者會表示,副國務卿坎伯四日稍早與霍楚通話,「首先,總領事沒有被驅逐」。米勒表示,美方的理解是,黃屏任期到八月已滿,將調往其他館處任職,這不是驅逐,美方預期會有新領事到職,但不清楚具體日期;他說,中方外交官員的動向,由中方說明。

被問到美方是否考慮過孫雯案的影響,米勒說,外國影響力活動必須依法登記,否則美國司法部就會採取行動。

孫雯和丈夫胡驍三日於紐約家中被聯邦調查局逮捕,孫雯被控充當中方秘密代理人、違反「外國代理人登記法」、簽證欺詐、人口走私和洗錢等罪名;胡驍則涉及銀行欺詐、濫用他人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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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站/否認驅逐黃屏 美國不願美中緊張
記者張文馨聯合報

一個孫雯案映照出美國的「中國過敏症」,以及政治人物面對政治危機時的冷血切割與荒謬。

華裔美國人孫雯被控非法擔任中國代理人並從中獲益,聯邦調查局布線已久,掌握足夠證據後於三日逮捕起訴。由起訴書中可見,孫雯夫婦利用職權在州府及中方遊走圖利。

但案件本身的政治效應卻顯得突兀,尤其正值美中關係敏感之際。

首先,在孫雯被起訴後隔天,提拔她擔任要職的紐約州長霍楚主動透露,「要求驅逐」中國駐紐約總領事黃屏,一度讓外界誤會美方已驅逐此人。霍楚將孫雯和中方總領事館乃至黃屏連結,製造「美方要求黃屏為此負責」的印象,而霍楚搖身一變成為中美競爭的受害者。

實際上,孫雯在霍楚手下已工作十五個月,作為州長,底下的人出包本就要視情節輕重負起相應政治責任,到目前為止只看到霍楚全力切割。但霍楚似乎用力過度,作為州長,哪來權限涉足外交事務,要求驅逐駐地館長簡直聞所未聞;就像是台北市長能說要換掉美國在台協會辦事處(AIT)處長嗎?

從川普政府時代開始,美中關係就在「很糟糕」和「糟糕」之間來回擺盪,二○二○年七月互關領事館、二○二一年三月阿拉斯加會談不歡而散,都是嚴重的外交摩擦;而美中互揪代理人和間諜,動輒起訴拘禁,美國司法部調查科學家、學者、公安部官員到駭客與情報官員,發現諸多中國滲透細節,長期下來卻也形塑「聞『中』色變」的氛圍,這是美中角力現實。

美中在國際政治的競爭,一路延伸到軍事、經濟與科技發展,這樣的激烈競爭短期內不會改變,也不會只有一個孫雯。

紐約州前後任州長都是民主黨人,都有用人未明的責任,怎麼切割都難自圓其說。

美國國務院第一時間、三度表示「沒有驅逐」中方總領事,降低「差點被驅逐的黃屏」對美中關係可能帶來的衝擊。再兩個月就美國大選,加上白宮正積極運作拜習通話甚至拜習三會,任何敏感因素都可能衝擊拜登政府苦心經營的對中關係,其理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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