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經濟強勁,失業率接近半世紀以來低點,勞動市場緊繃,就連聯邦調查局(FBI)也面臨人才短缺的問題;FBI計畫編列至少100萬元(美元,下同)經費刊登宣傳廣告,改善探員人力不足的情況。
華爾街日報(WSJ)報導,應徵FBI探員職缺的人數,從2009年最高峰時的6萬8500人,一路下滑,2018年時只有1萬1500人投履歷。
FBI官員透露,局內每年至少需要1萬6000名應徵者,才能達到網羅900名新血的門檻,但此目標已落空多年;FBI有意放寬探員的要求條件,擴大求職者意願,並向女性招手。
放寬條件 也向女性招手
FBI官方推特(@FBIJobs)去年3月曾瞄準女性網友推文寫道,「妳有誠信、謙卑且願意學習新事物,FBI虛位以待。」
本月28日,FBI將在聖地牙哥舉辦「警徽後的FBI女性」(FBI Women Behind the Badge)活動,作為慶祝全國婦女歷史月(Women's History Month)的一環。
FBI去年只有60萬元的招募廣告經費,今年宣傳預算直接增至120萬元;FBI人力資源部門主管瑟希(Peter Sursi)表示,如果當局願意撥更多經費給FBI,FBI就能更靈活運用各項資金,「過去60萬元的經費用途包山包海:維護徵才網站、舉辦各式活動、發布全國性廣告等。」
瑟希表示,FBI的廣告預算金額難以與其他政府機構比較,國家安全局(NSA)及中央情報局(CIA)等機關的經費資料皆屬機密;瑟希遂轉而對照和FBI員工數相當的民間公司,如管理諮詢公司「埃森哲」(Accenture)和全球四大國際會計師事務所之一的「德勤」(Deloitte)。
FBI約有3萬7000員工,其中1萬3500人是探員,類似規模的民間公司每年花費1200萬元至2600萬元不等打廣告。瑟希說:「儘管FBI把每分錢都花在刀口上,FBI的招募力度仍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FBI的招募行動目前委託總部在維吉尼亞州(Virginia)瑞斯頓(Reston)的顧問公司霍恩創意集團(Horne Creative Group)辦理,該集團的服務對象大至國防部轄下的國防情報局(DIA),小至當地的體態雕塑工作室等。
想當探員 得過重重篩選
華爾街日報指出,FBI面臨人才短缺難關,應徵人數從2009年的最高峰6萬8500人,跌至2018年的1萬餘人,跌幅高達84%。
想擠進FBI的窄門,甚至成為FBI探員,需要通過重重嚴格挑戰;應徵者必須是美國公民,具備大學以上學歷,且要有數年工作經驗。
FBI嚴格規定,應徵者「不得在過去10年內使用非法毒品,或是近三年曾吸食大麻(即使在應徵者的家鄉州合法)。」
另有一些自動篩選,剔除應徵者的機制,如延遲繳納聯邦學貸、有家暴或重罪前科、不符合標準而未能註冊兵役局的徵兵登記系統(Selective Service System)、涉嫌或有意武力推翻美國政權、未能繳交法院判決的贍養費,以及未申報聯邦、州或當地所得稅。
FBI新生學院位於維州寬堤科(Quantico),新進人員全都安排在此受訓,21周的受訓期可支領基本薪俸4萬9907元,另依職員級別表給予地域加給28%,再加上25%的超時等補貼。
新進探員在二年的試用期間領取固定薪資,但FBI會依照指派分局所在地而調整個別探員的薪資;舉例來說,在華盛頓特區工作的探員,初始支領6萬2000元,工作五年內可加薪至近9萬7000元。
菁英不來 局長稱能理解
FBI時任局長柯米(James Comey)2015年在喬治城大學(Georgetown University)的畢業演說中表示,他能理解為何高等學府的畢業生不願意進入FBI工作。
他說:「就讀一流大學表示你們有一定程度的能力,可口可樂(Coca-Cola)、微軟(Microsoft)、蘋果(Apple)、埃克森美孚(Exxon Mobil)等大企業爭相釋出各種善意,搶著招募你們到公司工作,而當人們在職場工作到29歲之後,就不太想進聯邦公部門工作了。」
WSJ指出,FBI職員平均錄取年齡為29歲。
FBI表示,局內的徵才情況在川普總統上任後每況愈下,因為川普屢次批評FBI調查不公正,更指「通俄門」為不必要的獵巫行動,影響人們對FBI的觀感。
皮尤研究中心(Pew Research Center)及蓋洛普(Gallup)調查分別顯示,在共和黨人眼中,FBI的正面形象從2017年起持續下滑。
創新作法 跟上民間企業
FBI的新招募政策,實為大部分企業施行已久的作法。
FBI預計今年夏季開辦Instagram官方帳號,舉辦臉書直播(Facebook Live),或在特定地區針對目標群眾投放「程序化廣告」(programmatic advertising);「程序化廣告」是指業主與廣告商約定預算和目標後,系統根據觸及率、受眾行為與數據,即時調整廣告投放,以達到精準行銷的目標。
瑟希說:「這些是FBI嶄新的宣傳方式,全美56個分局的人才招募主管皆應思考如何善盡職責(協助FBI突破人才短缺的困境)。」
FBI過去只會挑選具備強烈應徵動機的求職者,認為這類新人才能順利步上工作軌道。
瑟希說:「過去的應徵者如果不是超級積極,FBI不會要你,但我認為這樣的作法已與當今勞動市場風氣背道而馳。」
FBI最近半年大幅更改應徵程序,包括將應徵者工作經驗從三年縮短為兩年;全程與應徵者保持聯繫,解決應徵者的疑問,協助他們順利通過應試過程,包括主動聯繫在培訓期間放棄者,協助他們達到體檢標準得以重新應徵。
對於FBI的未來,瑟希說:「即使未來的走向很難預測,但我們會持續創新,開發更多資源以吸引更多人才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