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大陸外交部終於宣布習近平出訪哈薩克,其間的意義,不僅在於習近平2020年1月後首次出國,還破解了兩個懸疑。但在那些政治和外交的懸疑之外,還有一個經濟層面的懸疑,是中俄兩國在經濟上要怎樣「務實合作」,又想達致甚麼目的。
說中國大陸外交部宣布習近平出訪破解懸疑,首先是習近平去不去、見不見。
去不去成了懸疑,是因中方罕見地到最後一刻才宣布其行程,此前這引起流言滿天飛,加上其出訪少有地不派管外交楊潔篪、王毅二人去打前站,而叫中共排位第三的栗戰書去,令其行程成疑;二是就在宣布行程的前夜,北京突然傳出流言,說克里姆林宮政變,普亭被控制,雖然很疑問,但也亂了一陣。
習近平今次的哈薩克之行,關注點在「習普會」上,對二人之會又議論多多,包括俄烏之戰,習是否挺普,也包括習會否在台海問題上與普有一番密談等等。
這些議論各有道理,但有理由相信,二人在政治上可以高調行事,在軍事上只能暗渡陳倉,反倒是在經濟上正各有所需要實質交換。
這樣判斷的理由,首先是之前中國人大委員長栗戰書訪俄,應是去辦三件事,一是將中共20大的安排,通報給普亭;二是摸俄國政情和普亭的底牌;三是就習普會可能的交易詢價。佐證這些預判的,一是栗戰書翻來覆去說「務實合作」,一是普亭只說了一口實在話,是雙邊貿易呈現積極發展勢頭相信會邁向更高的合作目標。
因何敢說普習二人這次會面,成果會重在經濟層面呢,首先是兩國面臨的政治危局不是普習二人能解的,而兩國面臨的經濟危局已可見和能見。以中方來說,中國大陸經濟面臨的問題比大家能想像的還要嚴重,除了原有結構性問題,還有疫情封城、高溫限電、洪澇地震等等,中國大陸經濟第3季的真實狀況很可能比第2季更差,更嚴重的是最近大陸經濟唯一依靠出口,正在面臨巨大的壓力,雖說之前有順差,但有評論說,中國大陸順差擴大,外匯存底持續減少,內需萎靡,是典型的「衰退式順差」。
俄國的日子更不好過。俄烏戰爭爆發以來,盧布在短暫下跌後迅速升值,兌美元的匯率高升,是目前唯一兌美元升值的貨幣,加上能源價格急升,俄羅斯等於發著戰爭財。但形勢正在改變,就不說近日俄國正在「光榮撤退」,軍事上好日子不多了。就說經濟上,斷了供歐洲的氣就等於截斷了送錢來的大管子。也就是說,俄羅斯能源底牌都打完了,如果在歐洲全面去俄化之前,沒有找到一條新的輸氧管,俄國經濟可能步入全面蕭條。
於是俄羅斯也不跟中國大陸賭氣了,普亭接了栗戰書帶去的口信,這回要跟習近平當面拍板一套新「務實合作」協議。
今年7月,俄羅斯從中國大陸進口規模超過67億美元的產品,在國際能源價格持續上漲的趨勢下,中國大陸買了更多的俄國油氣。
普習會後,中俄之間的貿易額還會繼續增長,現在雙方都說中俄是最重要的貿易合作夥伴,對中國大陸來說,在俄羅斯的所有外貿合作中與人民幣的交易量明顯多於其他國家的貨幣,西方不亮東方亮,中國大陸靠俄國增加更多的出口,買進更多油氣和糧食,可緩解中國大陸的經濟危局,俄國也靠中國大陸的機電產品和汽車等商品,消減了西方制裁下的壓力。是以中國大陸商務部已提出,現在要維護中俄兩國的產品供應鏈完整和穩定。